是舒服。
她从内室走出来,竟见赵景行站在窗边。
“你来了?”她惊讶道。
听到动静,赵景行转身开头,看清楚她的模样,他的眸色不禁暗沉了几分。
刚沐浴完的曲锦书,头发随意披散在肩,每一根发丝还带着水珠,水珠不时滑落。
她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此时泛着粉红,眼睫毛上也沾着水雾。
她就这样看着他,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
逐渐回神,赵景行第一反应便是把窗户给关了,阻隔冷风吹进来。
然后拿起旁边的厚重手巾,大步走到曲锦书的面前。
“别动,我帮你擦干头发。”
他宽大的手掌扶住她的肩膀,包裹住她的头发,替她把水珠都给擦干净。
曲锦书找了个椅子坐下,随意靠在赵景行身上,任由他忙活。
她打了一个哈欠,姿态慵懒,眼睛舒服得微微眯起。
她问:“江端侯可都妥善安排了?”
“嗯。江端侯义女让我给你带话。”
“带话,什么话?”曲锦书微微昂起头来,疑惑道。
“她说当年在边疆切磋,你赢了她,希望日后还有切磋的机会。”
“原来如此。”
想起江芷瑜,曲锦书的眼里也全是欣赏,那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姑娘。
“那江知眠可有话要跟我说的?”她继续好奇地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他说日后要超过我。”
曲锦书轻笑出声,“那倒像是他会说出的话。”
“嗯?”突然意识到什么,曲锦书歪头看着赵景行。
“没想到,你与江知眠的相处会那么和谐。”
赵景行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突然低头,深深地看着她。
“其实,我之前有过危险的念头,那就是将他打瘸腿,好让他在床上躺几个月,这样他就没法和我抢你了。”
此话一出,曲锦书都僵住了。
他这想法, 的确是有点危险啊。
很快,赵景行吐了一口气,他继续说:“可是后来我放弃这个念头了,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伤及无辜。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做。”
曲锦书的心微微触动。
她想说些什么,可余光却发现他的手背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痕。
她脸色骤变,马上担忧问:“你手怎么受伤了?”
赵景行扫过自己的伤口,语气平静:“太子派了人混进侯府,想对你动手,但被我给处置了。”
“疼吗?我去拿药给你敷。”
曲锦书就要起身。
但却被赵景行摁住肩膀,他俯身,对她摇头:“也许有更便捷的止疼办法。”
“嗯?”
“锦书,我能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