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和宁嫁到了侯府,平南王又离京,所以现在的平南王府就是一个空府邸。
“曲锦书,你到底想干什么!”赵和宁没有半点耐心。
曲锦书走在前面,她站在了平南王的书房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挣扎着要离开的赵和宁。
她又问:“你确定你是你父王唯一的女儿?”
“曲锦书,你休想挑拨本郡主与父王的关系。本郡主不是他唯一的女儿,难道你是?”
赵和宁昂起下巴,神情倨傲。
平南王唯一的孩子,这一直都是她骄傲的底气。
曲锦书现在居然用这个来威胁她,简直可笑。
曲锦书也没多说话,而是推门进了书房。
前世,她和贺修钧一起来抄了平南王的府邸,知道这里有个暗室。
“别碰本郡主,本郡主自己能走。”
“曲锦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我父王的书房。”
“待我见到皇伯父,我一定要揭发你。”
“你到底要带我来这里作甚,我从小就自由出入我父王的书房,我有什么没见过的,我……”
下一瞬,她的话顿住,因为她亲眼看到曲锦书打开了一个暗道。
她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
很显然,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暗道存在。
但她依旧嘴硬:“哪个王爷家中没个暗道的!你敢乱动我们平南王府的东西,你真是找死。别以为你当了个什么女官,你就有了护身符……”
曲锦书冷冷打断她的话:“但愿你等会还有心情叫骂。”
见曲锦书走进暗道,赵和宁咬了咬牙,还是妥协了,她也跟着进去。
走了好一会儿,逐见光亮。
他们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居室,里面有床铺,书房。
“这有什么出奇的。”赵和宁厌烦道。
曲锦书不急不忙地走到书架上,拿起一封信:“吾儿亲启……”
“这是我父王写给我的信。”
赵和宁抢过去,但看清楚信上的内容的时候,她神情僵硬。
她疯狂地翻看那些信。
父王在信里称呼对方“恒儿”,“晟儿”、“钺儿”……
“你至今还不懂吗,谁家的父亲会把疼爱的女儿给养成个纨绔?你不过是他用来降低皇帝猜忌的棋子罢了。”
听着曲锦书的话,赵和宁心中愤然,她想反驳,却不知从何反驳。
因为这些信上的字迹,就是她父王的!
那信里的内容,字字句句真切,他叮嘱他们勤读诗书,苦练武功,他对他们寄予了厚望。
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是本王唯一的孩子,你皇伯父也疼爱你,无论你闯了什么祸都没事的。”
“你大胆在你皇伯父面前闹,父王会给你撑腰的。”
“我平南王的女儿,就算是大字不识一个,也无人敢取笑你。”
赵和宁蹲下,她自言自语的:“怎么可能……不对的……父王怎么会骗我……”
“难道都是假的?我享受的宠爱都是假的?”
“可他若真疼爱我,为何现在对我不管不顾。”
“难道,我就真的只是给他儿子铺路的棋子?”
曲锦书就这样居高临下看着赵和宁从自言自语到歇斯底里,从大哭到大笑,最后到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和宁才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睛看向曲锦书。
“你告诉我这些,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父王培养儿子就是想造反,若我将这里的证据都交给皇上,你作为他的女儿,你必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