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舞姬江沁水不个个都比她出身来得低吗?
偏生她们都有封号,自己这个正经官家小姐出身的嫔妃却没有。
所以高门出身嫔妃的怨怼只冲着她一人来是吧?
至于是为了安抚高门出身的嫔妃,就更是可笑了。
若是玄凌是个傀儡之君亦或初登皇位、再不济是才刚亲政时便罢了。
可他偏偏已经稳坐皇位二十余年,自除掉摄政王亲政之后大权在握,平息汝南王叛乱之后更是将兵权也收拢在手。
就这般手握实权的皇帝,竟还得看高门嫔妃的脸色行事,这皇帝当得还真是够憋屈的。
安陵容忍不住嘲讽:他手中的权力怕不是一纸空谈吧?
堂堂帝王连宠爱一个女人,都得受后宫的辖制,自己做不得主?
说到底不过是他未曾将自己放在心上,所谓宠爱也不过像是宠爱只小猫小狗,所以压根不愿意多为她花费心思。
不过话说回来,帝王本就薄情,宫里的嫔妃又有几个不是被他当做宠物?
想到这儿安陵容倒是有些相信自己原是话本子里的人物了,那么多看似立得住脚的原因,追根结底——
若是早自己就有了封号,又怎么能有后头的“鹂”字来做羞辱。
“鹂”、“鹂妃”、“安鹂容”
怒气瞬间盈满她的心头。
“咔嚓——”
她竟不自觉折下了枝二指粗的海棠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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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呆愣愣地望着手中的这一大枝海棠树枝。
她的力气何时这般大了?
“小主可伤着手了?”菊清见状惊呼一声,立马就要上前查看安陵容的手有没有受伤。
安陵容避开,“我没事。”
听小主说没事,又见她手上的确不像是有伤痕的样子,菊清才勉强放心。
而后她又忍不住道:“下次小主若是还想折枝就让奴婢来吧,可仔心别伤着手了。”
她望着安陵容玉白的手柔若无骨,没想到竟有这般大的力气能一下就掰断那么粗的树枝。
只是小主的手那么好看,自然不是用来做折枝这种粗活的。
安陵容轻笑,“不必,折几枝花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她说着丢下方才折的树枝,又去折一枝与方才差不多粗的。
“咔嚓”一声,同样只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将其折断。
这海棠树枝怎么这么脆?
她这么想着又折了一枝。
虽然有些可惜这海棠,但见小主高兴,菊清倒也没说什么。
听说古时还有妃子爱听布帛撕裂的声音呢,小主只是爱折树枝算不得奢靡。
安陵容并没有折树枝的爱好,她只是好奇自己的力气怎么大了不少?
她将折下的树枝丢在地上,倒也没有继续再折,只是望着自己的手,陷入沉思。
“你!”
在安陵容发呆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考。
安陵容转过头看,一时竟没认出是富察贵人。
她如今的打扮比起从前可素了好多,比起从前的满头珠翠,如今瞧着倒是清丽了不少。
只是神情依旧倨傲。
如今自己与她都是贵人,自己还比她多了个封号,自是不用给她行礼。
因此安陵容没有理会富察贵人,只是拍了拍自己手上折树枝时沾的灰。
安陵容不理会她,但菊清却道:“富察常在见了我们小主怎么还不过来行礼。”
菊清满脸得意,要不是这小丫头样貌老实,瞧着真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