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便是有些人哪怕装扮得再高贵,也不过是哄自己罢了,旁人一眼就瞧得出他是什么东西。”
皇后轻笑,“是啊,有的人打扮得再高贵,终究改变不了她生来卑微的事实。”
穷乡僻壤出身的一介县丞之女,能入宫得皇上几分眷顾也是侥天之幸,如何还能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出皇后的言外之意,安陵容的笑意未减半分,前世那些羞辱她出身的话不知比这难听多少倍。
就这么一句话她还不放在心上。
何况出身低微又如何,她不还是两世都爬上了妃位,将一群嘲讽她的人踩在脚下。
若是出身低微就该认命,那大清皇室这时就该同他们的先祖一样在关外牧羊,而不是入主中原。
当然,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安陵容不会回击。
安陵容微笑着道:“说到高贵,臣妾便忍不住想起故去的纯元皇后。”
“听闻纯元皇后不只出身高,容貌倾国倾城,品性也格外高洁,若论高贵,天下没人能够比得上她。”
“也难怪皇上对她一见钟情,非卿不娶。”
皇后喜欢借纯元皇后来算计别人,同样纯元皇后也是她心头一根刺。
尤其每每提到她是如何错失正妻之位的,那根刺总能搅得她心口血肉模糊。
果然随着安陵容的话,皇后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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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冷声道:“容本宫提醒俪妃一句,你只是一介妾妃,怕是没有资格议论皇后。”
“何况纯元皇后已经故去,你是想打搅纯元皇后,让她不得的安宁吗?”
“臣妾并无此意。”安陵容半点不慌,“臣妾也是因时不时听皇上提起纯元皇后,才突然联想到的。”
“并非臣妾妄议纯元皇后,这些都是皇上亲口说的,皇上还说纯元皇后至纯至善,乃是天底下难得的完人。”
“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皇上是否说过。”
皇上的确在她面前夸过纯元皇后至纯至善,她本就没有骗人,自然有恃无恐。
皇后闻言神色又黯淡了几分。
心道:皇上啊皇上,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还忘不了姐姐!姐姐啊姐姐,为什么你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还叫本宫不能安生!
心头如翻江倒海地折腾诅咒了一番。
皇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知道她这一辈子是争不过死去的姐姐了。
而幸好旁人也不可能争得过她的姐姐,姐姐依旧是她手里一张最重要的牌,庇护着她的后位无可动摇。
欣赏了一下皇后变换的神情,安陵容便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而就在她与皇后针锋相对的同时,她们背后也热闹得紧。
欣嫔位置离淳常在近,就坐在她的前头。
因此转过身就能捏到她的脸。
在淳常在叫喊着自己猜对了的时候,欣嫔就扭过头,伸手捏她的脸,“瞧瞧,果真是个孩子,淘气得很,一场戏下来属她最能闹腾。”
“可把我这耳朵都要给震坏了。”
淳常在闻言一边躲欣嫔的手,一边不乐意道:“欣姐姐惯会取笑我,我可不小了,都已经满十七了,可不是小孩子了。”
欣嫔故作惊讶道:“原来都十七了,看来可真是不小了。”
“那我可要趁着现在多捏几下,免得等你再大些,脸皮变厚了可就不好捏了。”
说着继续朝淳常在伸手。
淳常在一边躲一边唤道:“莞姐姐快救我!”
甄嬛笑盈盈道:“你自己招惹欣姐姐的,可得自己受着,我可管不着。”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