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的實驗室到底缺不缺人——這都不是趙小少爺考慮的事。
趙舟燦同江昭誠大體講了講大體經過，最後下了結論：「用科研學術來補償，這小姑娘未來得開心死了。我可真是夠貼心的。」
江昭誠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這樣啊。」
「對了，」他突然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抬起，慵懶地扶了扶金邊鏡框，「剛剛我爸問我跟張語芃的進展。」
「嗯。」趙舟燦手速飛快的點著遊戲機，眼睛眨都不眨。
「我跟他說，我倆沒戲，因為——」江昭誠站起身，走到正在遊戲中奮戰的趙舟燦身旁，隨手拍了拍他。
「我的原話是，燦燦好像喜歡上了張語芃，我不可能橫刀奪愛。」
啪唧。
遊戲機從趙舟燦的手中滑落。
「ga over」顯示屏上應聲顯示著幾個血淋淋的幾個大字。
趙舟燦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你是人嗎？」
這讓他怎麼跟江叔和自己鐵血老兵一樣強勢的親爹解釋啊。
「擋箭牌，多謝。」
……
翌日上午，田沁早早地等在水利學院樓的樓下。
她遠遠看見趙舟燦揉著睡意惺忪的雙眼向她走來。
「這麼早？」趙舟燦沒有讓女生等的習慣，即使耐著起床氣，但還是提前十分鐘到達。
「走吧」他替田沁推開玻璃門。
他們來到四樓，趙舟燦象徵性地敲了敲其中一間辦公室的木門，然後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沒有人，電腦屏幕卻還亮著。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待客的沙發上，「坐啊田沁，徐主任一會就來。」
田沁一腦門冷汗。
這進老師辦公室猶如進自己家的放鬆做派，都像極了另一個人。
田沁想起那天下午，那人在高老師辦公室內慵懶地側頭，也是慢條斯理地說：「他剛剛去財務辦公室了，一會就回來。」
恍如昨日。
田沁第一次來到領導的辦公室內，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只挨著沙發的一個邊，與身旁幾乎是整個人都陷入沙發的趙舟燦截然不同。
不一會，徐主任推門而入。
不知是不是趙舟燦跟他說了什麼，他並未對田沁的貿然拜訪感到打擾。
他看田沁有些拘謹，便開口解釋：「田沁是吧？你放心啊，我們實驗室沒有走後門這一說，我這的確是緊急缺人。這不，剛發了朋友圈，說有勤快小孩的趕緊介紹給我。」
說罷掏出手機，要給田沁看朋友圈。
田沁連手機上的字都看不清，就連連點頭。
趙舟燦此時還在旁邊散漫地刷著手機，給足二人交流的機會。
他聞聲倒是抬頭——這徐主任，果真是會說話。
「進我的實驗室呢，也不難，勤快就行。」徐主任給二人用紙杯倒了水，「平日沒事可以過來幫研究生做課題，二樓的兩個實驗室都是我們組的。」
「可能會比較累，因為現在課題多，人手又不足。」
田沁懵懂地點了點頭：「我不怕累的，徐老師。」
徐主任還挺喜歡這個懂事聽話的小姑娘的，「礙於你們開課沒多久，你可以下學期再進組。」
「老師，我可以的。」剛剛還羞怯的小姑娘突然堅定道：「我預習過專業課本，雖然有些實踐知識無法想像，但是理論知識，仔細琢磨後還是能想明白很多的。」
徐主任感興趣道：「那你都了解過什麼？」
田沁將她自小了解過有關水利方面的直視娓娓道來。從大壩講到水電站，從截流工程講到三峽大壩，甚至還有最近國家推行的「長江大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