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誠卻沒說什麼,他神色如常,甚至聽話地放開了她。
卻就在他撤身的那一瞬,田沁覺得身上突然冷颼颼的。
田沁視線遲疑向下,不覺倒吸一口涼氣。
她臉色一紅,一把抓住了江昭誠的領口,將他又按了下來。
「你…你先別走……」她語言功能盡失,說話都是打著哆嗦。
江昭誠輕笑一聲。
他將大手遊走在田沁光滑的肌膚上面,滾燙的手心溫度划過她帶著涼意的小臂。江昭誠的表情不帶有任何欲望,正經地像是要給她取暖一般。
田沁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內衣,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好在今天穿的內衣還算正常,沒什麼誇張的蕾絲花邊。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田沁定了定神。
她面色清冷地開口,語氣客氣:「江昭誠,你能不能幫我去拿一條毛毯,或者一個外套?」
「什麼?」江昭誠還抵在她的身上,懶懶地回答。
田沁咳嗽幾聲,「總光著身子也不是辦法。」
「也是。」江昭誠動了動,似乎有起身的預兆。
話雖如此,田沁的心中卻不知為何竟有一些失落和悵然。
那瓶又冷又澀的酒,難道真的要白喝了嗎?
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經無聲地嘆完了一口氣。
江昭誠看著她,目光漸深。
他其實只是調整了下姿勢而已。
他鼻尖安靜地蹭過田沁的,在側面看,兩個高俊俏的鼻樑給這份見不得人的情事多了絲稚嫩的唯美。
田沁的肩膀一僵。
「醒了就好。」江昭誠的聲音低沉暗啞,「醒了好辦事。」
田沁以為自己聽錯了。
「辦…什麼?」
江昭誠人畜無害地笑了笑,舌尖抵了抵後槽牙。
他湊近田沁,柔軟的唇瓣在田沁的耳垂旁掃了掃,又無聲地張開,輕輕吐出兩個字。
「辦、你。」
江昭誠說完後,全然不給田沁反應的機會,大手握住她的細腰,將她勾近了身前。
從上到下,兩個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縫隙。
田沁胸前的柔軟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幾乎可以聽得到碰撞有力的心跳聲。
連她自己都被這樣激烈的聲音帶動的呼吸亂了半拍。
……
落地窗前的倒影不斷變換,軟質的單人沙發抵擋不住兩個人的旖旎。
他們交纏著,從沙發壁走到吧檯,又從吧檯回到落地窗前。
江昭誠雙手捏住田沁的臉頰,第一次語氣很兇地罵她:
「張嘴。你在練習憋氣嗎?」
田沁紅了眼眶。
也許是還遺存的酒精給了她勇氣,她用膝蓋踢了踢江昭誠,「這種時候,收起你高高在上的管教,我不需要你的性教育。」
江昭誠氣極反笑,他已經被執欲沖昏了大腦。
他食指勾過田沁背後銀色的文胸調節扣,一遍遍地探索著。
但是。
只聽「啪」的一聲,一排的調節扣彈在了田沁單薄的背部,給這寧靜的夜添了些不尋常的聲響。
田沁微楞了片刻。
反應過來後,她笑了笑,「需要我教你嗎?」
江昭誠粗魯地掰過她的臉,直視她淺褐色的瞳孔許久,這才陰惻惻地一笑。
「不需要。」他的語氣平靜的異常,並無惱怒。
田沁順勢倚在落地窗上,雙手抱胸,眉眼彎彎地看著江昭誠。
玻璃冰冷的驚人,但對於正上頭灼熱的她來說,卻是降溫的好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