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姐,夫人在二樓等你。」
孫姨打斷她的想法,抬手示意。
「謝謝您告訴我這些。」田沁向她鞠躬,隨後獨身上了樓。
池曼此刻在書房,屋內瀰漫著能夠使人平靜的禪香。
房門沒關,田沁還能看到她纖瘦的背影,沒有往日的雷厲風行,更像是一個經過風霜的母親。
「阿姨。」田沁鼻頭突然泛酸,她甚至有些無顏面對。
池曼回了頭,臉上是罕見的疲憊。
「坐。」
田沁依言坐下。
「昨天的事情,我先替昭誠向你道個歉。」池曼笑了笑,「我們已經知道了,你跟昭誠大學時期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外人會說閒話,這個世界上,江家不許的事情,沒人敢置喙……」
「我錯了。」田沁突然打斷她,聲音顫抖,「是我錯了,阿姨。」
池曼有些吃驚,她疑惑地抬頭。
在聽到池曼低頭道歉的那一霎那,田沁所有的愛恨都瞬間崩塌。
「是我錯了。」田沁笑得與往日沒什麼區別,她肯定地重複。
「您和叔叔幫了我許多,你們不讓我做的事情,我是萬萬不會做的,您在相信我一次。」
池曼愣了愣,她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你再讓我想想吧。」她揮了揮手。
就在田沁即將走出房間的那一刻,池曼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田沁。」
田沁停下腳步,沒有臉面回頭。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昭誠是怎樣說的嗎?」池曼的聲音有些模糊,似乎在很遠的地方傳來。
「不了吧。」田沁的語氣很輕。
池曼似是嘆了一口氣,無聲地按斷了手中的電話。
……
向科集團總部的頂層。
「江昭誠,這就是你愛了五年的女人。」事態發展到這一步,江茂聞已經有些嗤笑。
「您不必這樣做,這根本就刺激不到我。」
江昭誠的語氣很是平靜,他坐在董事長辦公室的沙發上,臉上沒什麼情緒。
「隨你。」江茂聞將背靠在真皮座椅上,聲音威嚴:「多說無益,儘快想好這件事的解決方案。」
江昭誠站起身來,他走到辦公桌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想好了。」
江茂聞這才抬頭,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昨晚的宴會上,您只說是江家多了一位千金,並沒有直接說認田沁為乾女兒。」
他神色未變,像是在說著今日晴朗的天氣。
「所以我認為,這件事最好的解決方案,就是對外宣稱,我要跟她結婚,這樣……」
「嘭!」
江茂聞突然掀翻了檀木桌,他怒不可遏地走到江昭誠面前,揚起拳向他的臉上揮去。
江昭誠沒有躲,他依舊面色平靜地站在原地,任由自己的父親發泄著情緒。
不一會,他的倆上便多了明顯的紅印。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江茂聞抓著他規整的襯衫衣領,「你是江昭誠,是我江茂聞唯一的兒子!」
「我是江昭誠。」江昭誠看著他的眼睛,淡淡地重複。
江茂聞僵了片刻,他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漸漸鬆開,癱坐在椅子上。
「那次的發布會,你也是故意的吧。」他的聲音暗啞。
江昭誠沒有否認,筆挺地站在那裡,像是一棵固執的樹。
「為什麼?」江茂聞抬頭,看向這個比自己更加的沉穩,從不喜形於色的兒子。
他突然揚頭笑了笑,「你也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