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溫辭初垂眸看著對話框中的信息,似乎很淺地笑了一聲:「他的助理給?我發了消息,說熱搜的事處理得不夠及時?, 向我道歉。」
「所以傾傾, 不用過分?去解讀他,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想說的。」
楚傾還想反駁:「但他之?前……」
但她剛想說的話卻及時?剎住了車,她也應該信守承諾,她答應過裴之?默不用告訴溫辭初的。
溫辭初察覺到楚傾沒有說出口的話:「怎麼了?」
楚傾嘟囔:「沒什麼了, 陸珩叫我吃飯了, 先掛啦。」
掛斷電話後, 溫辭初坐在臥室內,視線卻落在放在桌上的黑金卡。
這是裴之?默離開江城前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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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鍾後, 溫辭初出現在旋轉樓梯上,淺色睡裙的裙擺柔軟地蹭過木質欄杆,及腰的黑髮披散如瀑,她精緻柔嫩的臉龐微微抬起,揚起很淺的笑意,但笑意未至眼底,她看向樓下的管家。
「我可以開裴之?默的臥室門?嗎?」
好像有些?咬牙切齒。
管家自然是同意的,畢竟裴之?默走之?前已經?吩咐過,溫辭初只要不跑,其他事情都隨她心愿。
他恭敬地為溫辭初引路:「太太,請跟我來。」
其實裴之?默的臥室離得她很近,就只是一個轉角就到了。
管家伸手為她打開房門?,溫辭初踏進去,隨後向他頷首致謝:「我單獨待一會。」
管家伸手為她闔上房門?,空間陷入無比寂靜。
溫辭初原先還維持的笑臉瞬間垮下,變成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她環手在裴之?默的房間裡轉了一圈。
果不其然,他的臥室和他本人?一樣,都是冷冰冰的裝飾,一點?多?余的東西?都沒有,毫無生氣。
她很嫌棄地輕嗤一聲,隨後把手中一直緊緊握著的黑金卡甩到裴之?默的床上。
小小的卡片陷入淺灰色的被子中,折射著反光。
「誰要你的破卡?」
「給?你的好刷去吧。」
她話中的青梅竹馬指的是季宛,之?前有聽說,季宛和裴之?默小時?候就認識,四捨五入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只是她想到這件事,原本發泄完的情緒卻突然有開始煩躁。
好像還是沒有很解氣。
她伸手推開衣帽間的門?,淺色光線瞬間很淡地灑落,玻璃櫃門?折射出晶瑩剔透的細碎光影,袖扣和腕錶依次整齊擺放,安靜地躺在墨色天鵝絨盒子中。
他的有錢程度再次刺痛溫辭初的雙眼。
但視線所及之?處,有一處的天鵝絨盒子上的孤零零的單枚袖扣吸引了溫辭初的注意。
好像有點?眼熟。
等等,再看一眼。
是一枚方?形齒輪的袖扣,邊緣圓潤,透著淡淡的金色。
溫辭初的表情好像有一瞬的空白。
如果沒記錯的話,另外一枚袖扣……好像正躺在她的首飾盒裡。
也就是楚傾所說的酒吧侍應生的袖扣。
想到這裡,她動作微滯地站起身,恍若夢遊般走出裴之?默的臥室,幾分?鍾後帶著首飾盒裡的袖扣再次回到裴之?默的衣帽間。
她放在一起對比,整整觀察了五分?鍾。
雖然不是很想面對,但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一對袖扣。
房門?再一次被打開,急促的腳步聲漸漸接近,一直在門?外等候的管家看見表情有些?微妙的溫辭初
溫辭初猛地打開裴之?默的臥室門?,看著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管家。
但很快管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