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的血腥味散開。
溫辭初咬了他後,確實立刻奏效,裴之默鬆開了她。
他的長指穿過她的髮絲,扣住她腦袋,溫辭初不得不抬頭和他對視。
此?時他的眼眸暗晦,完全看不懂情緒。
平靜的聲?線聽不出一絲起伏:「你咬我?」
他原本生得就白?,眉眼如墨描,眸色深沉,嘴角邊的那一抹隱隱滲出的血痕就異常明顯,沒辦法忽視,襯得多了一絲妖孽的氣息。
她咬完他那一瞬間是有些?懵的,眨了眨眼,纖長卷翹的眼睫很心虛地抖動,但面對他還是理直氣壯。
當?然是因?為沒有別的辦法才咬他的,她本意是想警告他,沒想弄傷他,只是意外。
她拼命壓低聲?音:「誰讓你不放開我,快點去開門,不然她要懷疑我們倆了!」
「那你咬我這一下,怎麼解釋?」
溫辭初真誠提出一個建議:「你就說?你是摔跤磕到的。」
裴之默皺眉,不明意義地輕嗤一聲?:「誰這麼蠢摔跤磕到這裡?」
溫辭初笑了,酒窩淺淺:「……當?然是你呀。」
他伸手很輕地掐了下她的臉頰,低聲?說?了句:「這是報復。」
溫辭初微怔,抬手摸了摸剛剛被他掐過的臉,他下手很輕很輕,只是留下一點稍縱即逝的癢意。
相比起接吻,剛剛不經意的動作卻是少見的親昵。
溫辭初伸手去推他去開門,她自己喝了口熱茶,就佯裝在打電話。
門打開了,何棲看見眼前的裴之默,詫異至極。
「你怎麼在這兒?」
裴之默側身?讓她進來:「找你有點事。」
隨後何棲的視線落在裴之默的唇上,「等等,你的嘴怎麼了?」
裴之默語調平穩:「不小心磕到了。」
何棲觀察良久,表情一言難盡:「你到底是以什麼詭異的姿勢磕到那裡的?」
裴之默說?起謊話來也是面不改色,硬生生將這件事情扯成稀疏平常的意味:「摔了一跤,磕到桌角。」
何棲一副「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的表情打量著裴之默:「你沒事吧?」
原本還處在緊繃狀態的溫辭初莫名其妙想笑。
溫辭初忍得難受,最後控制不住,笑出聲?。
很輕的氣音在寂靜的貴賓室內極其清晰。
他只是抬眸,很淡地看向始作俑者,溫辭初立刻拉平嘴角,不敢再笑了。
但她的笑意微消,眼眸彎成漂亮的月牙,眉眼飛揚。
好像一瞬間恢復到高中時期那個鮮活的她,很甜的樣貌,擅長裝乖。
她佯裝正經,輕咳一聲?:「何棲姐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打電話沒聽見,裴總也在打電話。」
她撒謊就完全沒有裴之默那樣淡定,聲?音還有些?發抖。
但萬幸的是,何棲好像沒有發現異樣,只是坐下:「沒事。」
相比之下,她對裴之默的事情更感興趣:「找我有事?」
「最近看上的一些?項目,想問?問?你感不感興趣。」
關於賺錢的事,何棲立刻來了興致,但她只是掃了一眼:「這不是三叔的公司嗎?」
她有些?訝異:「三叔捨得把這個油水這麼足的項目讓出來?」
直到看到裴之默的表情,何棲恍然大悟:「哦,三叔最近是不是得罪你了?」
裴之默只是說?了一句:「最近他和季家走得很近。」
何棲說?:「原來是三叔插手撮合你和季宛啊,難怪三叔捨得把這個項目拱手讓人,不過三叔為人圓滑,不會和人起衝突,對小輩也是能屈能伸,確實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