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是一段見得了光的關係,那?個難以啟齒的詞彙,直接讓溫辭初的心降到谷底。
「你要結婚了。」溫辭初的臉愈發蒼白,她?微微顫抖,艱難開口:「你不能這?樣?做。」
一沓文件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是結婚協議。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的結婚對象是季宛。」裴之默垂下視線,和?溫辭初對視,「我也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冒著被人抓住把柄的風險去玩婚外情。」
溫辭初微怔,她?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裴之默的意思?。
他鬆開手?:「想要幫你師姐,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民政局。」
「好。」
她?好像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抬眼?看?向裴之默:「那?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裴之默沒有答應:「幫我磨墨,做完這?些?,你可?以離開。」
裴之默從小就習字,他的書法寫?得很好。
溫辭初站在書案邊,她?抬手?傾倒了水在硯台上?,拿起墨條,動作緩慢地在硯台上?研磨一圈。
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由後攏住她?,帶著點清淺的雪鬆氣息,白皙的長指扶起她?磨墨的手?,他不緊不慢地捏著她?的手?,稍稍用了些?力,但?觸碰皮膚的瞬間,溫辭初莫名瑟縮,倏然將手?收回,手?上?一軟,墨條掉落在一旁。
裴之默垂眼?看?她?:「你抖什麼?」
這?種舉動過於曖昧,親密得讓她?心悸。
他低聲,話中似乎是嘲諷:「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要這?樣?做嗎?」
某次班級活動,需要裝飾教室,裴之默負責寫?幾幅書法,掛在教室里。
當時已經放學,溫辭初正?好遙遙抬頭,看?見窗台那?一抹修長身影獨自出現在教室里,就動了一些?小心思?。
她?對楚傾說:「我好像突然忘記拿書了,我要回教室一趟。」
楚傾不知道她?的小算計:「那?我在樓下等你。」
溫辭初伸手?把楚傾推走:「不用了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她?還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髮絲,才假裝不經意般走進教室。
果不其然,教室里只有裴之默一個人。
他的課桌上?擺著筆墨紙硯,宣紙用鎮紙壓住,他垂眸寫?著,筆觸流暢,他拿起寫?完的宣紙,放在一旁晾乾。
「裴主席。」
她?挪到裴之默身邊,聲音清甜,對上?裴之默的視線,很輕地眨了眨眼?睛:「需要幫忙嗎?」
裴之默掃了她?一眼?,旋即垂眸繼續寫?:「不需要。」
「不,你一定很需要。」溫辭初信誓旦旦,目光在他的桌面掃了一眼?。
很好,確實一無所獲。
但?她?看?到擱置在一邊的墨條,突然眼?眸一亮,拿起墨條:「我給你磨墨吧。」
她?也不顧裴之默是否答應,就伸手?拿起墨條自顧自地磨起來:「這?種情況放在古代?,叫作紅袖添香。」
說完,她?還朝著裴之默甜甜一笑。
裴之默淡聲:「你這?種情況放在現在,叫作添亂。」
溫辭初不服氣:「怎麼可?能?」
裴之默出聲:「手?往下些?。」
溫辭初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
他擎著墨條頂端,沒有和?她?有任何觸碰,很緩慢地帶著溫辭初磨墨。
確實不一樣?,他的動作嫻熟平穩,墨汁逐漸濃郁起來。
只是磨了一陣,裴之默就鬆開了手?,溫辭初輕輕蹙眉:「我覺得還不是很懂。」
她?微微歪頭看?向裴之默:「如果裴主席可?以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