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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拳的時候分了心,那一拳就打偏了。

季清的拳頭,擦過了陸東南的唇角。

季清直接就慌了。

接下去的臺詞,動作什麼的,全給忘了。

陸東南看出來了,但是由於這個時候給的是他捱打的人物近景,季清並沒有入鏡頭當中,廖春江也就沒發現季清怔住了。

這裡也暴露出了季清演技的短板。

半路出家,沒有攢夠足夠的演戲經驗,臨場發揮的水平自然也就欠佳。

小朋友身上都還帶著傷,肯定忍著疼在拍這場動作戲。

陸東南哪裡捨得讓自家的小朋友再忍著疼,重拍一次?

他反客為主,在捱了一拳後,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順勢扣住了季清的手腕,兩人的位置對調,季清成了抵在前面上的那一個,說了一句劇本正本來沒有的臺詞,「互相認識下吧。我叫顧言,是個主唱。我覺著你打鼓的樣子,真挺合我胃口。有沒有興趣,一起組個樂隊?」

半夜跟蹤人人回家,被人堵巷子裡揍了一圈,完了之後,竟然開口邀請人組樂隊?

顧言特麼是有病吧?

季清是這麼想的,脫口而出的「神經病」說得不要太有真情實感。

這一條理所當然地過了。

「cut」——

「前輩,您要不要緊?」

那頭廖春江喊cut的聲音剛剛傳來,季清趕忙問道。

現場光線昏暗,季清也看不清陸東南唇角到底傷成什麼樣了。

「沒事。」

唇角那處辣辣的,估計是淤青了。

不是什麼大事。

陸東南也沒有要拿這件事做文章,純心要引小朋友愧疚的意思。

小巷弄,沒有路燈,就只有劇組打光的燈。

黑燈瞎火的,估摸著小朋友也什麼都瞧不見,陸東南也就明目張膽地睜眼說瞎話。

季清沒信。

是他出的手,怎麼個力道,他心裡能沒數麼?

傷肯定是傷著了,就是不知道傷什麼樣了……

現場夠黑的了,頭髮絲還沾了雨,季清就更瞧不清楚了,只好湊近了腦袋。

「真的沒……」

陸東南才出要出言安撫,兩片柔軟冷不伶仃貼在了他的唇瓣。

作者有話要說:

月高峰黑夜,洞房花燭時(bhi)

實不相瞞,最後一段,我把我自己給寫雞凍了!

啊啊啊!

別問為什麼不找個燈光亮一點的地方檢查傷口,問就是關心則亂……

這世間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人在好榜,留言的小可愛一個也無。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第42章 撩過火

夜裡溫度比白天還低。

演員們在開拍前外頭都套著件雨衣, 裡頭穿著厚實的羽絨服,等到正式開拍,就不能再穿雨衣了, 又因為劇本設定時間是在春天,因此就連外面那件保暖的羽絨服都得脫下。

陸東南還好, 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拍戲的惡劣環境,又是個戲痴,演起戲來經常是不管不顧。

只要導演一喊action,他就完全把自己交給角色, 感受角色的喜怒哀樂,走完人物的一生,再感覺不到其他。

季清就不一樣了。

哪怕開拍前找黃商要了好幾個暖寶寶,腰部,腹部各貼了一個,只要稍微一分神, 還是冷得生理性打顫。

季清都冷成這樣了,貼在陸東南唇上的那片唇, 可想而知,根本沒什麼溫度。

沁涼, 沁涼的, 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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