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靳恆眉眼認真,「沒有。我告訴她,兩個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
「哈哈哈哈哈!恆兒!幹得漂亮!」
席鈞抱住靳恆的後腦勺,響亮地「嘬」了一口他的腦門。
靳恆拿過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神色平靜,半點沒有因為席鈞過火的舉動而生氣。
是真真的修養到了家。
就跟坐化的佛似的,完全沒有脾氣。
席鈞抱住他,「恆兒!我可太稀罕你了!要不,你別跟佛主好吧,你同我好!只要你答應同我好,我就把外頭那些人都給斷了,一心一意待你!要是我把你去給娶回家,家裡老頭老太,肯定沒一個屁字。」
陸東南嗤笑,「靳恆是參佛,不是要當佛。還當真要擔負起佛度眾生的義務?跟你好?圖什麼?圖你男朋友一週一換,還是圖你沒有節操?」
「東南,你這話過分了啊!人生行樂需盡歡,莫待無花空折枝麼。喜歡一個人就去追,有什麼不對?」
傅年嘆了口氣,「喜歡一個人去追是沒什麼不對。不過,阿鈞,你喜歡一個人的頻率,會不會高了一點?」
一週一換可能是誇張了一點,但是一年換個四五個戀人,絕對是有的。
「人生這麼短暫,在一棵樹上吊死,多可惜啊。是吧?恆兒?」
靳恆笑著點了點頭,「是這樣。佛家講『本心』,哲學上講『本我』,其實都是一個意思。就是忠於自己的內心,而不盲從於外在的壓力與影響。(注)譬如,有人好萬花叢中過,也有片葉不肯沾身。無非都是個人的選擇。從這一點上看,其實席鈞比任何人都活得要瀟灑跟通透。
因為他從不會輕易被外界的看法所影響。
喜歡一個人,就去追。不合適,就分開。下一段旅程,遇見合適的人,再牽手一起走一段。隨心所為,遵循本我。這很好。」
「啊!恆兒,你饒了我吧!不管是佛學,還是哲學,哥哥都沒有興趣!」
席鈞雙手合十告饒。
傅年笑道,「剛剛還跟阿恆告白,說什麼願意為了阿恆放棄他的那些小情人。阿恆,你可聽聽。現在你就是念叨了幾句,他就受不了了。什麼叫葉公好龍?他這就是。」
傅年這幾句話,說得席鈞這個當事人都笑了,靳恆也跟著笑。
…
包廂房門被敲響。
陸東南去開的門。
季清被陸東南牽走進包廂,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桌上的傅年。
傅年主動朝他揮了揮手。
季清下頭上的帽子跟臉上的口罩,禮貌地鞠了個躬,「前輩好。」
傅年溫和地笑了笑,「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這麼客氣的。」
陸東南為雙方作介紹,「這是季清。」
「傅年,你見過了。」
「嗯。」
季清點頭。
「席鈞,靳恆」
季清的視線對上靳恆,緩緩地瞪圓了眼,「您,您是……玄默大師?」
靳恆有些意外,「你認識我?」
「嗯!有一年,我跟家母曾前去恆海寺禮佛,曾經有幸同您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您!幸會幸會!」
季清雙手合十,朝靳恆行了個佛禮,態度恭敬中又不失好奇。
靳恆還沒說什麼呢,席鈞在邊上道,「可別,可別現在又不是在廟裡,我現在是見到有人行佛禮腦袋就抽抽地疼。」
席鈞的母親跟奶奶,因為他喜歡男人這件事,沒少求佛祖保佑,斷了他這紅塵孽根,每逢初一十五的,就要打電話給他,帶他去寺廟。
席鈞是煩得不行,回回都以工作忙給推了,可總有推不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