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頓時豁然開朗。
這一切就全都說的通了,正常人就算被拿著武器威脅,如果他四肢還是能動的話,肯定是會掙扎的,掙扎的話,就肯定會出現打鬥的情況,那身體上是絕對會留下痕跡的。只有通過注射毒品,讓對方失去思考能力,然後心甘情願把刀片吞進去,這樣一來,自己則可以完美隱身,警方也無從查起,畢竟毒品在市面流通的很廣,要查霍宗泉體內毒品來自哪個販毒分子的手裡,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就麻煩了。」
「麻煩?」秦澈揶揄道,「我的程大隊長,案件才剛剛開始呢,你怎麼就跟被扎了洞的皮球一樣,直接泄氣了呢!難不成……你想退休了?早說啊,我看你年紀也不小,確實該把位置讓出來給年輕人了,你沒事還坐在上面,這叫什麼?這叫尸位素餐!」
「滾滾滾,就你最厲害,哪裡涼快待……」
程衍下意識看向旁邊,發現黎川在瞪自己,趕緊把話收回去,「沒,沒人跟你瞎扯淡!說正事,我說的麻煩,是因為就目前調查的情況而言,所有人都均已經排除嫌疑人的範疇之內,至少作案的兇手,他不在ktv這些人之中。但老秦,你是搞刑偵的,應該也清楚,我們要查兇手,一般都是從被害人出事的地方開始查起,然後以被害人為中心,向周圍發散,他接觸過的人,去過的地方,還有曾做過什麼工作,這都是我們查到兇手的關鍵,可現在問題是,霍宗泉的死,兇手完美避開了以上最重要的兩點。」
秦澈覺得有點出乎意料,當即眉頭一皺,「跟霍宗泉有關的你都查過了?」
程衍嘆口氣,道:「對啊,要不然你以為我現在為什麼還在這裡?這不是一點眉目都沒有,等你過來一起討論討論接下來改怎麼開展行動嗎。」
辦案室一時間陷入沉靜。
為了更好直觀看清楚霍宗泉周圍人的關係,常洋在案件板子上將這些全部都列舉出來,無論是霍宗泉的家庭關係,還是其他人際關係,甚至只有跟霍宗泉見過一次面的主編都列上去,一整個板子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各式各樣的人名,看的所有人一個頭兩個大。
徐蔚趴在椅子的背上,只覺得自己已經開始犯暈了,感嘆一句:「真不愧是藝術家啊,這關係網,都快趕上蜘蛛網了。」
「誰說不是呢。」苗研揉了揉眼睛,差點以為自己眼睛要瞎了。「這霍宗泉,我以為他就一個名氣大了點的藝術家而已,沒想到,這關係,還真夠複雜的。」
秦澈跟程衍勉強能把上面的關係網看下去,但兩人看了一會,眼睛也是直冒金光,時不時需要用手按摩一下,儘量讓自己的眼睛得到足夠的調整。
一整個辦案室的人,無不為此趕到頭疼。
但頭疼之餘,他們還是要繼續往下排查,仍然不能放鬆。
最終秦澈的筆落在跟霍宗泉來往最為密切的——藝術館館長蔡少峰的照片上面。
「先從他開始查。」秦澈問,「常副支隊,這個人的事你調查了多少?」
常洋從旁邊那一沓資料中找到蔡少峰,說道:「蔡少峰,今年48歲,江城市七月半藝術館館長,y省雲陽縣人,早些年前開過公司,但因為經營不善,公司很快倒閉,他因此欠了一屁股的債,債務金額高達七個億。」
「七個億?!」徐蔚幾個異口同聲詫異道,「霍宗泉到底開的是什麼公司?能欠七個億,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常洋應和道:「對,就是七個億,為此他被各大銀行拉入黑名單,並且成為永久失信用戶,除非他還錢,不然的,一杯都不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可他還是東山再起了。」秦澈在旁邊輕聲道。
「是的,蔡少峰東山再起了。」常洋往下說,「這就很奇怪,因為他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