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秦澈轉頭問黎川,「你覺得歐貝貝跟張楊為什麼要花費心思請催眠師?」
黎川被突然點名,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十幾秒,才抬頭道:「秦隊這是在問我麼?」
這不是廢話嗎?!
全場就你一個法醫,不問你問鬼去嗎!
秦澈在心裡極力說服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然後強擠出一個微笑,「這裡就幾個人,我,梁天,還有一個,這是誰?新來的?我還能問誰?請問黎法醫,我還能問誰?」
黎川在觀察,被突然打斷,心情十分的不好,「秦隊,你老師上課的時候難道沒教過你,身為刑警,多做事少說話,儘量把嘴閉好麼?」
「你……!」
「秦隊,秦隊,別生氣,別生氣!」
梁天拽著秦澈,生怕一不留神真要衝過去揍人,現在刑偵隊裡,就黎川一個法醫,要是連黎川也跑了,那就真沒人願意過來了,「黎法醫,不好意思啊,秦隊他最近沒睡好,可能……更年期提前到了!咱們還是接著說案子吧!」
黎川用眼神颳了他一眼,然後就嫌棄偏過頭,說:「對於催眠這方面,我不是專業人士,就暫且不做評價,不過,這種案子可以從心理學的角度去分析。按常理來講,催眠,我們率先想到的肯定是因為心裡有疾病需要治療才會需要,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為了滿足一些人對某種追求的心理,比如……」
梁天:「心理刺激!」
黎川:「或者精神寄託,再或者,想擺脫現實,追求幻境中的另一種美好。」
這三種猜測乍一聽起來很合理,但事實上,這三種客觀的推測根本經不起推敲,秦澈道:「不對,如果真像你猜測那樣,某些藥對他們來說豈不是更好的選擇?」
「你說毒|品嗎。」黎川道,「確實,這點存在疑惑,但能引出一個新的點,這個點能很大程度上支持我所說的猜測。」
秦澈想了想,突然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他們有特別的信仰?」
有些犯罪者,會信仰各種邪|教,成為其中的教徒,最後變魔怔,為了所謂的教義去殘害無辜者,美其名曰為替受害者「洗禮」。
而這部分兇手,往往作案動機都是跟教會有關。
但如果歐貝貝跟張揚信奉某種邪|教,那為什麼還會被自己的人殺?
秦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歐貝貝跟張揚可能做了某些背叛教會的事情,所以才會被自己的內部人員給制裁了?
卻聽黎川道:「不過我更傾向於,他們兩個是為了追求心理上的某種刺激。我曾經的同學對邪|教這方面頗有研究,通過對多個犯罪教會發現,如果教會成員做出什麼背離教會教義的事情,就會得到教會所有教成員的制裁。但,在制裁之後,他們並不會把現場處理的滴水不漏,反而還會留下一些奇怪的信息,這是他們的信仰。」
「簡而言之,就是其成員在入教會之後,身體,包括靈魂,都不再屬於個人,而是屬於教會,哪怕是背叛,還是要由教會來做出制裁,從而洗去他們所謂的「骯髒靈魂」,重新歸教。」
梁天插了一句,「果然還是要相信科學,封建害死人。」
秦澈突然想到什麼,又把這個猜測給否決了,「這三種猜測哪一種都不合理,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和一個集團整天酒林肉池的大小姐,你覺得他們兩個會有這種需求嗎?」
「猜測先放一邊,梁天,你有沒有檢查傭人提到過歐貝貝做的那個蛋糕?能讓歐貝貝反應這麼強烈的,那個蛋糕肯定有問題!」
梁天搖頭道,「蛋糕是幾天前做的,我叫人查過了,在廚房沒有發現蛋糕殘渣,估計是被歐貝貝丟垃圾堆里了,別墅的垃圾每天都會有環衛工定時清理,想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