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婧：「……你可真是我小祖宗。」
她深呼吸一口氣，忍住脾氣，收拾好設備，轉身就走，「待會別忘了發微博。」
至於微博內容，隨便吧，反正這祖宗她也管不住。
沈梵梵絕對是她進這個行業以來，帶的唯一一個，也是最不聽話的泥石流，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的現在，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別說那些粉絲了，就連她都要瘋了，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半年的時間裡，沈梵梵給她帶來了不少好處。
最起碼，因為沈梵梵，她成功成為了尚格簽約經紀人。
等江婧走後，沈梵梵打開手機，按部就班發了條宣傳微博後，她又給手上的戒指拍了一張照片，發了第二條微博：
[別問，問就是我愛紀曜。
[照片]
]
發完，她下意識點進評論看了一圈，第一個回復的，還是那個暱稱為雙木非林的網友。
雙木非林：別問，問就是我愛沈梵梵。
很快，後面排起了長隊。
這可真是死忠粉。
沈梵梵笑了笑，又有些唏噓。
她進入這個圈子是抱有私心的，態度並不誠懇，從不把那些緋聞黑放在心上，不怕被人罵，也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
但這些人，是真心實意地喜歡她，雖然這份喜歡，也許並不長久，而且善變，但至少在喜歡的時候，是真的喜歡。
而這個雙木非林的喜歡，更是從未變過。
沈梵梵嘆了口氣，給前排一一道謝，而後切到了微信。
紀曜知道她在直播，打電話不方便，所以只能發消息告訴她他今晚要加班，問她想吃什麼，他讓公司秘書買了送過來。
沈梵梵摸著下巴想了想，決定不回消息。
她直接熄了屏，將手機放進口袋裡，起身找了個口罩戴上，換了雙毛茸茸的雪地靴出了門。
剛好，因為直播她衣著整齊，妝容精緻，出門省時又省力。
安行大廈就在對面，走路過去十分鐘都不用。
太陽看著暖和，卻沒有什麼溫度，初雪融化時分最冷，路上未化的雪混著水變成冰，又髒又滑。
很快，一個戴著口罩圍巾、穿著鼓鼓的粉色棉服的女生俏生生地出現在了安行大廈一樓大廳。
「請問您找誰？」前台客氣地問。
「你們紀總。」沈梵梵答，答完又笑眯眯地補充了一句，「哦，我找的是紀曜。」
按照平時，見到這樣直呼紀總名諱的人，劉姐是不會給好臉色的，但大概是因為女生彎彎的眼睛很好看，聲音也軟軟的很好聽，她實在是氣不起來。
「不好意思，您有預約嗎？公司規定，沒有預約是不能見的。」
沈梵梵四處看了看，而後湊上前，將口罩拉下了一點點，調皮地眨眨眼，笑著開玩笑，「我能刷臉預約嗎？」
「能！」
看清沈梵梵的臉，劉姐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驚訝地瞪大了眼，壓著嗓子：「夫人，你剛剛不是還在直播嗎？」
她剛剛還躲廁所偷看來著，那一口一個表白，她聽著忍不住一直跺腳。
一聲「夫人」把沈梵梵臉都叫紅了，腳尖點了點地面，她移開的視線，「剛下播，我偷偷過來的。」
「哦，我知道，我知道，送驚喜嘛，我懂。」
「夫人，您坐右邊電梯上去，紀總在辦公室，您直接進去就好。」
「好的，謝謝。」沈梵梵點點頭，重新將口罩戴好，轉身向電梯口走去。
目送沈梵梵進電梯，劉姐興奮地原地跳了兩下，而後拿出了手機，在群里狂轟亂炸：
前台劉姐：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