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聲音依約有當年馮明鳳的作風,可是那決絕兇狠的語氣,比之馮明鳳卻是有過之而不及的。
許諾心頭是大大的狂喜起來,可是無端又惴惴不安的,不知為何她還是不放心的很。
這麼一想,許諾拿起包便又逕自朝許薇薇現在的醫院出發了。
等許諾氣喘吁吁的趕到醫院時,病房裡冷清的只有護工阿姨守在許薇薇病床前,見著許諾過來了,護工阿姨便起來出去了下。
「諾諾姐——」許薇薇見著許諾過來,便要費力的坐起來。
「薇薇——今天還有沒有其他人過來看你啊?」許諾張望了下病房,除了隔壁病床的病人和家屬,再無她人,她心頭不免有些失望起來,眼下問時心頭也是揪的緊緊的。
「沒有啊。姐夫也很久沒有過來看薇薇了。」許薇薇說時嘟起了嘴巴,顯然是很不理解這麼久都沒有看到林程遠了。
「薇薇,你確定沒有其他人過來看你嗎?」許諾繼續不死心的問道。
「沒有啊!」許薇薇不假思索的應道,隨即又問道,「諾諾姐,怎麼了?」
「沒事。我就隨口問問。」許諾又和許薇薇聊了一會,這才起來回去了。
等她出了醫院的大門時,原先那個陌生號碼又打了電話過來。
許諾立馬把電瓶車靠到邊上的位置接起了電話。
「我在醫院對面的咖啡館等你,你要是真想讓我去看薇薇的話,現在過來下。」電話那端還是馮明鳳陰測測的聲音。
「好的,我現在就過來。」許諾顧不得多想,掛了電話後就把電瓶車騎回到了醫院裡面停好後,這才步行到對面的咖啡館那邊。
等她過去時,張望了下,果然看到靠窗的角落處有個戴著墨鏡的婦人。
許諾便逕自朝那婦人走去。
「坐。」馮明鳳說了一聲,許諾沒有過來時,她便給她點了杯美式咖啡。她今天換了件黑色的大衣,那衣領高聳著,頭髮相比昨天明顯卷了好多,看起來是剛做了頭髮才出門的,加之她臉上又戴了副墨鏡,整個人像是裝在套子裡的人似的。
隔的這麼近,因為她這樣的裝扮,許諾還是沒有完整看到她的五官。不過,她留意到馮明鳳的下顎那邊似乎有個疤痕,雖然被濃妝蓋住,仔細看去,還是有點印記的。
「馮阿姨,你查過了吧?」許諾問道。
「薇薇的情況醫生怎麼說?」面前的馮明鳳依舊沒有正面回答許諾的問題,自顧自的問道。
「不是很好。我托人又聯繫了新的醫院,是這方面最權威的醫院,可能會好點。」許諾如實應道。
「怎麼拖到晚期了再查出來?你那爛賭父親死哪去了?」馮明鳳明顯不滿的質問起來。
「他——我沒有和他聯繫。你沒事的話,最好不要再同他有聯繫了。」許諾雖然對面前的馮明鳳毫無好感,不過現下能夠讓許薇薇圓了心頭的念想,她也撇棄先前的偏見,好意的和馮明鳳提議道。
「這麼多年,還沒被追債的人剁掉雙手,也算是他的本事!」馮明鳳冷哼了下,不過對許薇薇的態度依舊模稜兩可的。
「馮阿姨,那我們現在去看薇薇吧?」既然已經見到馮明鳳了,這段時日一直壓在許諾心頭的重壓倒是立馬輕了大半。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馮明鳳以前沒有遠走他鄉之前對許薇薇還是頗為溺愛的。眼下親生女兒病重,血濃於水,自然是有些觸動的。
「我不會去醫院的。你要是真的想讓我見薇薇的話,帶薇薇到這個地方來見我。」馮明鳳說時從包里遞了張名片過來。
許諾接過來一看,是這邊其中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地址。
「房間號我待會發你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