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他飛速將臉上的面具撕下,大口喘氣:「那絕對是個死人吧,還有這面具,我從來沒戴過這麼不透氣的面具,憋死我了。」
杭絡槐一邊收拾換藥包,「嗯」了一聲後,又重新思考起剛才的那個人。
他在換藥的時候注意到了那人的腕帶,上面只有住院號,沒有其他信息。
這在米平市中心醫院,代表著病人家屬。
一個家屬,怎麼跑到病床上去了?而且身上還有傷口,難道是不小心戴錯了腕帶?
想到這裡,他轉頭對著張韜說道:「韜啊,去你辦公室,看看這個1床什麼情況。」
張韜點點頭,重新粘好面具後,兩人又出了門。
在杭絡槐的眼裡,樓道內的霧氣不但沒有散去,反而更濃了一些。
這種陰屬性的東西有粘滯的特性,杭絡槐雖然沒有之前的明顯不適,但依舊覺得很不舒服。
像是一直黏在皮膚上的水汽一樣,讓人有些煩躁。
現在還沒確定目標靈體是那個,但是有了懷疑對象。
「槐啊,這樣偷懶行嗎?」張韜一邊登錄系統,一邊問道:「那個姓孫的會不會過來?我覺得他應該是挺嚴的那種。」
杭絡槐不在乎,回道:「摸魚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有張主任你在這,就算他進來也沒事的。」
所有人的工號都在主任辦公室有備份,他們很快登了上去。
1床,中年男性。
腹股溝疝入院的,入院日期……2xxx年5月15日?
病曆書寫的日期停留在了5月20日,也就是說,這個房間的日期應該就是5月20日。
正好是房間生成的時間。
張韜也不算笨,他「嘶」了一聲,問道:「槐啊,我們這是不是遇到地縛靈了?」
杭絡槐點頭。
剛才1床確實有些奇怪,留著長頭髮,聲音卻不像女人那樣。中年男性這個稱呼,其實勉強能對上。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看3床。
中年女性,因急性闌尾炎入院。
「走。」杭絡槐拍了拍張韜:「去看看3床,要是還是個屍體,那就有些麻煩了。」
屍體在,意味著靈體很可能也在。
尤其是房間這種拘魂的地方,這裡陰氣又這麼重,這個房間隨時都有可能升級。
懷著沉重的心情,杭絡槐推開了3床的門。
他當場愣在原地。
3床跟前面的1床一樣,也是單獨住著一間病房。只不過,床上的人太熟悉了。
又是鋪滿床的頭髮,還有聽到開門聲後投射過來的視線。
為什麼還是這個傢伙?
張韜見杭絡槐停下,便探頭去看,立馬也僵在了原地。
「怎麼了?」那個「人」先開了口:「醫生,是要給我換藥嗎?」
杭絡槐捏緊手上的一次性換藥包,僵硬地開口道:「啊,是的。請你把傷口露出來,我要給你換藥了。」
靈體像上次一樣躺下,主動掀起了衣擺。
傷口變了。
杭絡槐心下瞭然,沒有第一次的緊張,他放下換藥包後,熟練地開始動手。
揭下原先的敷料,消毒,換上新的敷料。
一氣呵成。
「傷口長的不錯。」杭絡槐說道:「應該過幾天就能拆線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劇烈活動。」
靈體「嗯」了一聲,再沒了動靜。
直到走出病房,張韜一把拉住了杭絡槐:「槐啊,你不害怕嗎?我看你剛剛很輕鬆的樣子。」
「換藥而已。」杭絡槐說著:「沒什麼好怕的,走,去看看下一個。如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