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杭絡槐來了些底氣,從兜里掏掏,拿出來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我買這些東西也是要錢的!給靈宮幹活,這跟倒貼有什麼區別。」
令安荒:「……」
杭絡槐繼續碎碎念:「我本來就交著學費住宿費給醫院幹活,現在又來了一個靈宮要我玩命,還都不發工資。醫院我揚不了,但是靈宮我還是可以試試的。對了,大令哥你不是道士嗎?」
說著,杭絡槐雙手合十,來到令安荒跟前虔誠許願。
「大令哥。」他的聲音無比堅定:「等您見到了您的祖師爺,就求雷祖降雷劈了醫院吧!萬惡的資本主義!」
令安荒的胳膊向上抬起,接著腦袋一低。
應該是個扶額的動作。
「先破房吧。」他的聲音有些無奈:「我更熟悉這個房間一些,你跟在我後面,我一定讓你順利破房。」
說罷,他補充道:「你也得機靈點,我一個人對付不來。」
杭絡槐一臉崇拜地點點頭。
令安荒依舊無語,這個眼神不像是因為破房有助手而激動,倒像是醫院即將被雷劈前的興奮。
孫始海再次過來找的時候,兩人隔著一層頭髮對視一眼。杭絡槐等令安荒離開一會兒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裡的黑氣貌似更濃了一些。
杭絡槐明顯感覺到這裡的怨氣更重了一些。
按照令安荒之前提供的信息,所有死在這裡的人不是騙保的,就是想要逃費離開的。
那這麼說來,主播跟孫始海是天生的對立關係。
一個想要逃離,甚至毀了這裡;一個想要守護這裡,希望有更多的人來到這裡。
一個醫者,有這樣的想法,真的不覺得羞恥嗎?
大醫精誠、希波克拉底誓言啥的都背到狗肚子去了。
杭絡槐擰了擰緊急通道的門把手,紋絲不動,像是被焊絲了一樣。
而且從他出門的那一刻開始,幾乎所有的護士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轉過頭死死盯著他的動作。
甚至有一個護士就站在樓道的中間,直愣愣地看著他。
她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相同的訊息,仿佛被注入了相同的靈魂,成為被背後主人操控的提線木偶。
孫始海還殘害同事,真是太不道德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能把房間操控到這種程度的靈體。
杭絡槐散步一樣朝著科室門口走去,令安荒不一會兒便從門口的辦公室內飄出。它的動作沒有之前輕盈,仿佛塞了什麼東西。
一人一鬼迅速碰頭,令安荒抖了抖,只聽到「哐啷」一聲,一個錘子掉落在地。
杭絡槐的嘴角抽搐,這怎麼看著這麼像骨科的大錘。
他原本是讓令安荒去打聽打聽緊急通道的鑰匙在哪,這種手術室里的東西,令安荒是怎麼弄到的?
「就這個了。」令安荒語氣堅定:「應該能砸門,你輪起來試試看。」
杭絡槐皮笑肉不笑。
他之前才在針灸科砸過了輪椅,現在又來砸緊急通道。
本來扮演一個逃費的病人已經讓他很有愧疚感了,再來個毀壞公物。
罪過啊!
「誒?」看著杭絡槐提著錘子走向緊急通道,令安荒有些不解:「怎麼去那邊?科室大門那邊更近一點。」
杭絡槐的語氣毫無感情:「那個門的玻璃是防盜玻璃,而且醫生辦公室就在門口,孫始海兩步就出來了,我可不敢過去。」
令安荒「哦」了一聲,跟著杭絡槐來到緊急通道門口。
「那大令哥你看著點。」杭絡槐抗起錘子:「他發狂了以後,你一定要護住我的後背啊。」
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