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絡槐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就順著姚路的力道跟著他來到了科室外。
樓道內，杭絡槐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姚路看。
姚路先是上下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危險分子後，說道：「那女人叫麻生希織，是靈宮裡面唯一的外國管理員。而且，馬上要進決斷層了。」
杭絡槐想想，問出了一個困惑自己很久的問題：「靈宮app，跟靈宮藥業有關係嗎？」
姚路「哼」了一聲，說道：「你下一個科室是什麼？」
杭絡槐老實回答：「脾胃病科。」
姚路掏出一根煙，熟練地點燃後，猛吸一口說道：「等你去了脾胃病科，就會發現有靈宮藥業的藥代來給你們講課。在我們醫院負責這一塊的，就是麻生希織。」
杭絡槐面上依舊淡定，心中卻有些震驚。
靈宮藥業，他在網上查過。
專攻中成藥，而且掌握著大量的中藥方子。不但如此，在他們的宣傳頁也能看到很多相關宣傳，內部有很多中醫傳承人當員工。
一個東瀛人，卻馬上要成為靈宮藥業的決斷層。
「同學啊。」姚路吐出一口煙，說道：「你還沒來醫院實習呢，他們就已經知道你家有很多古方了。」
杭絡槐道：「為什麼？」
「嗯？」姚路有些疑惑：「什麼為什麼？調查你的背景很難嗎？」
杭絡槐搖搖頭，說道：「我是說，為什麼她能到決斷層？」
姚路又「哼」了一聲，表情似乎有些咬牙切齒：「麻生希織有錢唄，人家現在是靈宮藥業的大股東，進個決斷層不難吧。」
所以說，靈宮藥業是把自己賣給了麻生希織嗎？
大街上靈宮藥業的廣告鋪天蓋地，作為一個老牌的藥廠，不但在人們的心中有一定的分量，而且占有著很大部分的中成藥市場。
杭絡槐只覺得背後發涼。
姚路又猛吸了一口煙：「也不知道這娘們家裡是幹什麼的，20個億說投就投了。而且不要分紅，就要進靈宮的決斷層。」
說著，他看向杭絡槐：「包括app的決斷層。」
靈宮app里有什麼？
每個城市的地圖，從大街小巷，詳細到每個人家裡的布局。
每個家庭的情況，家裡幾口人，身體情況如何，收入如何。目前哪一部分人對於工作不滿，哪一群人又適合服務他們。
甚至包括每個人的生辰八字。
而且，還能直接綁定他們需要的人，然後為他們服務。
簡直就是，掌握了所有靈宮app能觸及到的城市，甚至是控制。
他們知道主播在罵他們，但他們毫不在乎，因為他們掌握著一切。
他們可以直接定位出想要的人，像令安荒那樣的情況，連照片都不會允許出現，還能抹殺一個人對於自己至親的記憶。
簡直，簡直就是……
神嗎？
「她到底要幹什麼？」杭絡槐的聲音有些顫抖：「靈宮到底在幹什麼？」
姚路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她會來遊說你的，我真的很好奇，你會怎麼選擇。」
說著，他掐滅了手中的煙，遞上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雖然我是個學西醫的，而且，我相信手術刀可以切除一切毒瘤。」
說完，他輕輕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步一步走下了樓梯。
歌聲漸漸消失，杭絡槐還站在原地。
樓道內的滅煙盒子內，姚路剛才按滅的煙還在晃晃悠悠升起。杭絡槐看了一眼，轉身準備返回科室。
神……嗎？
李安德在死前也提到了造神計劃，靈宮的那群瘋子，不會認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