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范輝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覺得心臟一陣抽痛，接著血跡蔓延開來，一隻老鼠的尾巴似乎在手邊晃蕩。
「不想，死。」他拿起手機，撥給了令寂，熟悉的女聲從那頭傳來，范輝擠出了最後的幾個字：「救……我。」
手機摔在了地上，范輝瞪大眼睛重重靠在了床頭。
第82章 最大的房間
姚路還沒離開就被令寂的電話叫了回去，等他跟同事從范輝的嘴裡扯出來一根老鼠尾巴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嘔了出來。
「嘔！這日子沒法過了。」姚路一臉生無可戀：「這都什麼牛鬼蛇神？能不能放過我們！」
「就是，嘔！」姚路的同事噦的眼淚都出來了：「我乾急診這麼久，第一次見到差點被老鼠尾巴嗆死的。」
看著監護儀上逐漸平穩的數據，姚路一把將小同事拉了出去，緊接著麥啦啦溜了進來。
「天吶。」蛇墨珠嘖嘖兩聲：「什麼邪門東西都聚到羅布黛爾身上了，她信的是被人以基督教為基礎改的□□，小時候被她家裡人拉著自殺差點死掉……真是難以置信。」
「蛇奶奶，趕緊弄吧。」麥啦啦閉上了眼：「這裡真的很臭。」
整個結界出來，不能讓羅布黛爾再搞事情了。就算范輝幹了什麼，也不是她再向活人動手的理由。
麥啦啦顯然認出了范輝就是那天晚上羅布黛爾的幫手，雖然不情不願，但令寂都這麼說了，她也覺得有道理。
令寂說：「讓他這麼輕鬆死了多便宜他，一直活著才有意思。」
嗯，等范輝醒了以後，一定要把這條老鼠尾巴丟他臉上。
蛇墨珠很快做完了一切，接著與門口的其他人一起離開了醫院。靈宮藥廠離這裡有一段距離，他們得趕去張韜的領域內。
令寂的邁巴赫緩緩駛入一座工廠的時候，她的眉心狠跳了一下。
「你就選了這？」姚路開著車不可置信道：「這裡是靈宮藥廠的廢棄工廠，你是有多慫才會選這麼個地？害怕被羅布黛爾找上門？這裡面指不定還有什麼有害物質。」
張韜拿著手機導航脖子一縮，答道：「沒，沒有吧，那些人還是在裡面放了點家具的，坐還是有地方坐的，姚哥前面左拐。」
「還拐？」麥啦啦絕望地看著車頂，懷裡抱著餐盒：「我們已經在裡面走了好久了，還沒到嗎？」
餐盒裡是令寂家廚子做的飯。
杭絡槐以同樣的姿勢往車頂，他的手上抱著另一打餐盒，但是在車裡聞著這個味道屬實是有些不好受，有些暈車。
「快了快了。」張韜趕緊說道：「前面再向左拐一下，這是之前這個工廠頭頭住的。」
令寂無語扶額：「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這裡已經很長時間都沒住人了。我覺得光打掃都要一天。」
張韜閉嘴了，難怪他今天莫名其妙收到了一條辱罵信息：「你這選的什麼破地！你是蟑螂嗎見不得人？」
嗯，他不冤。
在又拐了一個彎後，幾人眼見得看到了一幢建築。那棟小樓在一眾破敗中格外新，雖然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很明顯被清洗過。
難怪那群工作人員要罵人，原來是里里外外都洗過了。
姚路剛踩了剎車，麥啦啦就迫不及待打開了車門，緊接著杭絡槐也奪門而出。兩人輕輕放下飯盒後，接著一人扶著一面牆低頭緩解。
頭暈。
張韜灰溜溜地拿起飯盒，然後一路小跑去開門了。樓門需要用虹膜解鎖，這倒是讓張韜省了找鑰匙的時間。
房子裡面都是嶄新的家具，這讓令寂的眉頭舒展了幾分。
沒有該死的甲醛味，這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