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杭絡槐落了下風。
麥啦啦與蛇墨珠對視一眼。
靈宮的清理門戶毫無意義,她們不要一起毀滅的結局。杭絡槐不能失敗,所有被偷走的魂魄都應該回去找自己的身體。
他們不能失敗。
鄭乾看著面前的杭絡槐,語氣輕蔑:「這就是你變強的思路嗎?變成一個邪物?撿一些垃圾來偽裝自己,那我還真是感謝你清理了我的科室里的垃圾。」
杭絡槐這才緩緩現出自己:「那你這主任當的真是失敗,你口中的這些垃圾,正是你作為一個醫者該處理的東西。」
怨氣,是他們的訴求。
垃圾。
病氣,是折磨他們的東西。
垃圾。
健康……他們苦苦追尋的東西,是每一個主治醫師的成果,卻是一個主任的榮譽。
這是什麼道理?
杭絡槐頭痛如裂,但他依舊強迫自己適應著。他體內陽的一面越發縮小,整個人似乎從「太極」的狀態往陰魚的方向轉變。
但那又怎樣,只要白色的魚眼還在,陰陽相生,他依舊可以活下去。
只要白色的魚眼還在。
杭絡槐要吸收更多的怨氣,他只能變成一條陰魚。
鄭乾對此不屑一顧:「你這上不得台面的東西,趕緊被我碾碎,交上魂魄,成為我的法衣吧,這才是你的歸宿。」
說著,無數的觸手向杭絡槐襲去。
黑色的怨氣也毫不示弱,它包裹住想要衝破怨氣的觸手,迅速吞噬了他們。但金色的觸手數量龐大,杭絡槐只能繼續躲避,以免被包圍。
在躲避的同時,他依舊在吸收路過病人的病氣。
但消耗的時間越長,杭絡槐的內心就越擔憂。
鄭乾法衣上的太極圖案上,白色的部分一直在閃閃發光。他在消耗別人的魂,不能讓他消耗太多。
杭絡槐想要讓完整的魂去該去的地方。
鄭乾披著法衣依舊高高在上,杭絡槐在他的攻擊下不斷躲避。看起來實力懸殊,就像是在攆兔子一樣。
杭絡槐一抬眼,卻看到了之前給自己擋住攻擊的管理員。
他躲在病房裡,一手扶著面具,另一隻手緊緊攥著,就像是在擔心他一樣。
這是個好人。
杭絡槐斷定。
所以在經過的時候,他直接甩了一把怨氣過去,將那扇病房的門帶上了。
無論是鄭乾的觸手還是怨氣,對於一個普通活人來說,都不是可以承受的東西。
在纏鬥中,杭絡槐的身上好幾次纏上了金色的觸手,它們偶爾也會衝破怨氣的防禦,灼痛杭絡槐的手臂。
但沒有關係,收集的差不多了。
在交手中,杭絡槐大概摸清了鄭乾每次的力量,通過他每次放招時法衣的變化,推測出了應該收集到的陰物總量。
這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個龐大的陰物一樣。
在鄭乾的又一次攻擊中,杭絡槐突然轉身,直接放出大量的怨氣一次性清理掉了觸手。
接著他拖著重濁的身體,卻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了鄭乾的面前。
樓道的高度有限,杭絡槐在這個半空中金色的偽神面前,沒有一點被壓一頭的感覺。
鄭乾不是說他是邪物嗎?杭絡槐對此不置可否。
這個狀態的他就是邪神。
接著在鄭乾驚訝的目光中,杭絡槐將收集到的陰物凝聚在了一起,他的身形終於脫離了黑霧的籠罩,顯示了出來。
他的眼中充滿憤怒與疲憊,一把黑色的重刀在他的手中顯現。
「死吧臭老頭!」
陰物組成的刀幾乎將鄭乾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