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哲忙道:「不用那麼久的,一個星期左右就行了。」
「好吧,什麼時候去?」
「七月中左右。」
「行,那就——」
蔣少琰話說半道,心裡一動,突然明白了過來。
七月中,不就是汪哲的生日嗎?這傻狗莫非是想和他一起回老家過個特別的畢業生日?但又不好意思明說,所以最近才每晚呆在書房,借著查資料的幌子偷偷做攻略,費勁口舌地邀請他……
還真是……傻得可愛。
蔣少琰面上不動聲色,接著道:「那就這麼定了,我明天去請假,你實習公司那邊沒問題嗎?」
這話其實是不需要問的,汪哲家去年在國內開了子公司,準備將來交由他管理,雖說目前只是實習生,但公司上下都知道他的身份,來去自由得很。
果不其然,汪哲點了點頭:「沒問題的!」
於是這趟行程就這麼定下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里,蔣少琰都在為同一件事發愁:送個什麼樣的禮物才能既讓自家傻狗開心得汪汪叫,又能藏在行李箱裡不會被發現呢?
汪哲每年大小節日都會給他準備禮物,更別說生日了,雖然多數沒什麼創意,但好歹都是用了心的,他自然也得回饋。
可行李箱一共就那麼大點地方,稍微大點的禮物一眼就瞧見了,太小的禮物又想不出什麼新花樣,戒指當年送過了,現在還戴在汪哲手上,隔三差五就要取下來擦一擦;手錶也不行,汪哲爸媽去年已經送過了,兩百多萬的限定款,比不過比不過。
其他的就更想不出了,蔣少琰從小到大連自己親爸都沒怎麼送過禮物,跟汪哲在一起這三四年間已經為禮物這事絞盡了腦汁,眼下當真是才盡思竭了。
不過好在他還有場外援助。
「生日禮物?你還用想這個?你家那位收到你送的空氣都能開心一整天好不好。」電話那頭的柳函調侃。
蔣少琰也不否認:「一整天不夠,有沒有能讓他開心一整年的禮物?」
「那還不容易,你把自己送給他,他能開心一輩子。」
「說點正經的。」蔣少琰道,「曉曉送你的禮物里你最喜歡哪個?」
柳函嘿嘿笑了兩聲:「最喜歡的嘛,肯定不能告訴你,他會害羞的。不過有一次他送的禮物我覺得很不錯。」
「是什麼?」
「當一天主人的權利,這一天裡他什麼都聽我的。對我們這種妻管嚴alpha來說簡直是夢幻時光啊!汪哲被你壓製得那麼慘,一定比我還想要這種禮物。」
「滾你的,我哪兒有壓制過他。」但蔣少琰倒是對這個建議挺感興趣,「我考慮一下。」
「好咧,祝你倆一路順風,玩得開心!」
蔣少琰漫不經心地應了聲,突然疑惑:「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出去玩?」
「啊……額,汪哲之前跟我說過!」
蔣少琰沒多想:「行,那沒事了,回頭再聊。」他道了聲別就掛了電話,心裡總算有了點底。
一日主人權……聽著還不錯,實用又有情趣,而且不需要帶任何東西。不過照著來沒什麼新意,得改改形式。
出發去旅遊的當天,一切都收拾妥當了,蔣少琰安安心心地一覺睡到天明,大太陽照到眼皮上都不願醒,翻了個身想再賴會兒床,卻沒抱著人,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正看到汪哲坐在床沿窸窸窣窣地穿衣服,動作很輕。
他指尖纏繞上汪哲的襯衫衣角,扯了一下,汪哲立刻轉過來,俯身小聲道:「吵醒你了嗎?我去做早飯,你再睡會兒吧。」
蔣少琰起床氣很大,擰著眉搖頭,嗓音帶著點清晨的慵懶沙啞:「起這麼早幹嘛……給我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