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多情者离,缘尽者散。鸣蝉不解帘下扇,常苦盛夏长,等秋风吹更寒,泥下销骨,空留桃李枯坐、夜半寒雨。——
.
光阴似水如梭。
如今重回了京城,辰宁早已不是当初的心思,虽说沈文舒自己谋了去处,但也还是有这么多朋友在。
辰宁起身拍了拍来福,板着脸一本正经:“去,这些日子,若是不把我交代你的几本书读完了,就别到我这里来。”
“公子,你来真的啊?”来福哭丧着脸,已经开始头疼了。
“去吧。”辰宁说着头也不回出了院子,准备去看看苏卿他们。
来福只能一步一步的往书房挪去。
两年未归,府里打理得也是整齐,辰宁进了院子,便瞧见苏卿与林鸢坐在院子里好不惬意。
“你们倒是开心,就没人来看看我?”
苏卿闻言转过脸来,眨巴眨巴眼睛:“怎么,祁哥陪你还不够啊?”
辰宁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脑子里成天想什么呢!”
苏卿听了这话,有些愣了一下,随后耸耸肩,嘀咕了一句:“善变的女人。”
辰宁只当做没听见,扭头看了看四周:“可有缺的东西?”
林鸢摇头:“什么也不缺,说起来还是自己家舒服,在侯府的时候虽然也是一应俱全,但是到底不如这里自在。”
“行吧,少什么和我说,我要不在,找梁管家也行。”
辰宁转头去看了南珺,南珺已经睡了半天了,倒是和花嬷嬷坐下聊了半天。
等南珺醒了瞧见她又来缠,直到了夜里也不愿意回自己院子,辰宁便干脆留下他和自己一起睡了。
是夜。
辰宁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迷迷糊糊间,便看见珺儿翻了个身,嘴里也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
辰宁又想起白日里见着老太太的情形,叹了一口气。
正待着辰宁翻个身,准备起来,门口又传来的轻声的叩门响。
来人还未曾言语,只是隔着窗便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于是干脆披了衣服去开门,果然是祁远。
辰宁冲着祁远嘘了一声,又轻轻关上房门,悄无声息下了一道入门的禁制,转头好奇的问了祈远一声:
“你怎么还不睡呢?”
“找你有事儿,”他看辰宁着装齐整,于是好奇的问:“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一下子换了个地方,睡不着。”辰宁往院子外去,又转过头看他:“你怎么也不睡?”
“下午出去了一趟,听说了一些事。”
辰宁有些好奇,“什么时候还值得你大半夜的不睡觉?”
祈远跟着她出了院子,还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皱了皱眉,问道:“平王是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辰宁两手一摊,如实答道,现下所有猜测也只不过是她这边的,究竟是为何,只有平王自己知道了。
祁远气笑了,音量也不禁得拔高了两分。“你耍我呢?”
辰宁一脸正色道:“没耍你,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今天去昌王府打听的。”
祁远见她全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就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无话的走在回廊中,
辰宁忽然问他:“我这还有几坛子酒,要不要给你开一坛?”
那就可是当初她特意存下的,不过却是为司空照夜存下的。
“不用。”祁远沉默了一会儿,跟着他绕了回廊到了一处院子门口,于是有些好奇:“这是要去哪儿?””
辰宁卖了个关子:
“放心,我总不至于把你拐了卖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