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东面却传来阵阵马蹄声,三人抬眼一看,竟是前来增援的镇南侯府府卫,那跑在最前面的几个骑兵手中,皆拿着一面旗幡,是镇南侯府的缚灵旗,这缚灵旗三面为一个阵法,与那诛仙台上的玄阵威力相当。
三人紧张的对视了一眼,转身欲往身后逃去,可他们才转过身,却瞧见其他几个方向也有拿着缚灵旗的士兵围上前来。
“中计了。”被困的男子皱着眉打量了周围。
“好一招请君入瓮。”白衣道者苦笑了道。
本以为他们步步为营,绝处逢生,却没料到对手环环相扣,算无遗策。
连那叫阿鸢的女子也叹了一声:“百里家的阵法果然名不虚传。”
没一会儿,他们三人被守卫们缚灵索一捆,全都被擒住了。
这用来束缚他们的缚灵索,与那缚灵阵的效果相同,一旦被束缚住,灵气就完全无法运转施法。
三人被守卫拖着踉踉跄跄的拉去收监,难免垂头丧气,心里打鼓,等行至那轰塌了半边的水月楼前时。
孤冷的夜色下,一道黑色的女子身影,挡在了大路的正中间,听见他们一行人的动静,忽而转过头来。
女子身型高挑,她蒙着面,长发高高束起,白皙光洁的额头在月光下仿佛莹润的白玉,黑色的夜行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远山眉,含情目,摄人心魂。
几个守卫停了下来,满脸戒备的注视着这女子上前一步:“镇南侯府公干,还请阁下让路。”
女子听了这话,却也不让开,反而弯了眉眼笑吟吟的问道:“几位大哥辛苦啊!这大晚上的还得加班啊。”
她声色清脆,有如碎玉滴落金盘,言语中既带着一点俏皮,又有些许桀骜不驯。
“还请姑娘让一下,我等有要务在身,不能耽搁。”
“让是不能让了,我还想请你们把那三个人交给我呢?这样你们也省得往衙门跑一趟,我也省得跑衙门一趟。”
“姑娘说笑了,这三个人刚劫了诛仙台,可是镇南侯府的要犯,姑娘相救他们,莫非也是他们同党?”
“是又如何?你们还能拦得住我不成?”
林鸢探头从守卫身后狐疑的看过去,只觉得那女子说话的腔调,像极了她的一位故人。
几个守卫看着当下情况,也知道多说无益,只见那领头冲着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几人便拎着缚灵旗就朝那女子围了过去,打的是先束缚了她的灵力,再将她擒住的主意。
但那蒙面女子只是挑了挑眉,似乎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