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后来?母亲不应,我便听了他说的话,等入冬前便随他回去,可临冬前,他来找我,却说有急事要回乡一阵,等今春再来娶我。我当时心里虽有疑虑,但还想着或许能说服母亲点头应下这桩婚事,便让他先回去了。”
“可年节里,我和母亲去了一趟瑶城,却在瑶城遇见了他,那时候他身边还跟着另一位女子,二人亲密无间,我冲上前去质问他可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他却将我推倒在地,还说从未见过我,我见他慌忙去追那女子,还叫她娘子。后来我娘扶我起身,我这才知道,我娘前两年早已收到了他们家的退婚书,说他已另寻良配,这才反对我和他在一起。”
说到这里,白芷已然泪如雨下,辰宁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如此,你又何必放不下?天涯何处无芳草。”
白芷摇头,“我原本确实是死了心的,可入春之后他拎着包袱来找我,那时我问他既然已有良配,又何苦来招惹我,他说他此生想娶的只我一人,问我愿不愿意和他走,说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我踌躇了片刻,让他先回去等着,等我想好了再去寻他,他说他在东街的静水楼等我的答复。”
“可第二日我去静水楼的时候,掌柜的却说他已经退了房,只留了句话给我,让我忘了他。”
白芷凄然一笑:“世上哪里有这种事,他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只一句让我忘了他,便回瑶城做他亲亲娘子的好夫君?”
辰宁略觉得这里头有些怪异,却又一时不知问题出在何处,于是问道:“所以呢,这与你招来傀狞,又要见镇南侯有何关系?”
“我没有要见镇南侯。”白芷还是摇头,“但浑浑噩噩过了几日,就连做梦也是他来寻我,说着百般借口万般理由,都是不愿与我分开,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每每醒来的时候,我都恨不得自己只活在梦中。”
辰宁不动声色,只听她继续说着。
“直到后来有一日梦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他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问我愿不愿意与他结契,我那时迷迷糊糊的,便应下了。”
“结契!?”辰宁大吃一惊,“你刚刚说的结契?”
“是!”白芷点了点头,又再次提道:“我只知道打那以后,我整日里便有些迷迷糊糊的,常常才做过的事就忘了,就连这花神会,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参加,但我也确确实实记得,是我自己报了名的。”
辰宁从地上起身,顿时有些头疼,转身关上了门。转身看向其他几位,发现祈远也和自己一眼愁眉不展,似有所思。
辰宁转过头,目光直直的看着庞掌柜:“庞掌柜,你要不要先躺一会儿?”
只见庞掌柜楞了一下,还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祈远已经绕到他身后,直接挥手一拍,将他放倒了。
与此同时,躲在柜台里的那个伙计也被韩靖打昏了,众人转头看向内室里的一众来客,虎视眈眈。
沈文舒瞧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好友,咳了两声,轻声道:“直接捆起来蒙上眼睛就行了。”
辰宁笑道:“有道理,你们动手。”
不一会儿,内室的一群人被捆了起来,都被蒙上了眼,怕他们滚做一团互相解绳子,还贴心的分别绑在了桌子椅子柱子上。
做完了这一切,辰宁回到白芷身边蹲下,突然问道:“白姑娘,你在梦中结契以后,真的有再梦见过你的意中人吗?”
“有,每日都能梦见。”
“那与你结契的那个声音,你可有再听见?”
“未曾。”
辰宁忽而笑了笑,唇角略显残忍:“那白姑娘能确认,你梦里是真的亲眼见到了你的意中人?”
白芷愣了一下,略有些迟疑:“虽然未曾见过面貌,但确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