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芊芊掃他一眼，臉上明晃晃寫著——「你管我！」
冷墨霆好氣又好笑。
以前是真沒發現，她這有這種叛逆少女的一面。
起身，直接把盒子搶了過來，蓋上蓋子，彎身，把盒子塞回抽屜里。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
寧芊芊呆了一下，想都沒想，就伸腳在他屁屁上踹了一腳。
她回來簡單沖了澡，換了家居服，可她沒穿襪子腳有點冷，便脫了鞋子盤膝坐在沙發里。
她一腳踹出去，完全是條件反射。
腳尖接觸到彈而緊實的觸感，她腦子才「轟」的一下，頭皮發麻，知道自己闖大禍了。
冷墨霆也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手往後一抄，就撈她的腳。
寧芊芊又窘又怕，結巴著想要解釋，「那個，我……」
冷墨霆的手，卻從她腳尖迅速摸到腳踝，然後轉過身來，皺眉看著她。
「腳怎麼這麼涼？」
他記得的，她以前，半夜睡著了，手和腳都愛往他身上貼。
他素來抗拒和別人有肌膚上的接觸。但她的手腳軟綿綿的，暖暖的貼在他胸膛或小腿肚子上，不會讓他厭煩，反倒，有種被依賴著的滿足感。
寧芊芊的結巴，一下成了啞巴。
她瞪大眼，眼巴巴地看著他，腦子完全卡了機。
冷墨霆半彎著身，兩隻手掌包裹著她的腳丫，用力揉搓了幾下。
「你是不太虛了，腳才這樣冰？」
寧芊芊愣愣的，居然由著他捧著她的腳在搓著。
「我不知道，冬天，腳就這樣冰了。」
她自從車禍後，身體元氣大傷，天氣涼一點，手腳就是這樣，冷冰冰的，死人一般。
冷墨霆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原因，眉頭擰成了川字。
林簡生把茶具清洗好，拿了茶葉，用托盤端了出來。
瞧見冷墨霆捧著徒弟的腳丫子，愣了一下，然後加快腳步神色不悅地問。
「你們這是在幹嘛？」
徒弟的處境，林簡生是知道的，很自然，就認定冷墨霆強迫寧芊芊幹什麼。
冷墨霆抬眼看他，眼裡儘是憂慮。
「林老，你來給芊芊把把脈看看，她腳冰得厲害，是不是身體虛才這樣？」
林簡生又愣了一下，認真看看冷墨霆，才確認他一臉憂心忡忡，並沒半點齷齪的神色。
他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腳被人捏著，卻呆呆待在沙發上的小徒弟，心裡，暗嘆一口氣。
孽緣啊！「我來看看。」
冷墨霆很自然地放下寧芊芊的腳，退到一邊。
林簡生坐旁邊的沙發上，讓寧芊芊把手擱扶手上。
他不是第一次給寧芊芊把脈，因而，很快就給了冷墨霆治療方案。
「好好養著吧！」
冷墨霆擰著眉，「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廢話！」林簡生掃他一眼，「她哪還有以前，一場車禍，她就等於死了一趟，能活著就不容易，還想像以前？」
第332章 他對我，沒惡意
冷墨霆沉默了。
「她現在算好了，幾年前，我給她把脈，我都想勸她放棄了！」
林簡生刻意往嚴重里說，好讓冷墨霆的罪惡感和愧疚感加深幾分。
但就算林簡生不往嚴重里說，冷墨霆也光憑當時車子的慘烈模樣，也能想像出她當時受了多重的傷。
「林老，那現在，除了好好養，有別的辦法干預嗎？」
林老瞪他一眼，「她是我徒弟，有辦法，我會藏著掖著？」
冷墨霆眉頭一直不曾舒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