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這樣了。
封司夜臉色依舊不好看。
只要想到害姜黎的人就在劇組,而她以後還要去劇組上班,他就止不住地擔心。
他不想把這種焦慮傳染給姜黎。
他坐到床沿,「叔叔阿姨已經到江城了。」
「他們不知道我住院吧?」
「暫時還不知道,但這事兒肯定是瞞不住的。」
確實。
大家都知道她現在在劇組工作。
她一晚上不回家,爸媽肯定就要懷疑了。
姜黎嘆氣。
爸媽今來江城準備過年,結果她住院了,這都是什麼事兒。
她交代封司夜,「住院肯定瞞不住,到時候我爸媽知道了就跟他們說我是不小心跌下去的,別告訴他們真相,知道有人要害我,他們會擔心的。」
「我明白。」「……」年底了。封司夜很忙。
他在病房的時候,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幾乎就沒有停下來過。
好不容易等到他喘口氣,姜黎把他叫過來,「你去公司忙工作去吧,我這邊給我請個護工就行了。」
「不用。」
封司夜直接把手機關了機,「我不在公司,公司還有那些高管,一樣能正常運轉。我不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姜黎小聲嘀咕,「那得少賺多少錢……」
「……」封司夜揚眉,「家裡不缺錢。」
「誰會嫌錢多。」
封司夜從床頭櫃裡翻出棉簽和碘伏,聞言有些意外地看著她,「你之前可從來沒在意過我的工作和錢。」
「不一樣。」「哦?」
「這不是要結婚了嗎,結婚了你賺的錢就是咱倆的共同財產了,那我肯定得關心一下自己的銀行帳戶嘍。」
姜黎眯起眼,「想到銀行卡帳戶的數字蹭蹭蹭的上漲,幸福感滿滿啊。」
「……」封司夜配合著她笑起來,「我的錯,我該早點把叔叔阿姨接過來商量婚期的。」
「不晚不晚,現在這個時間就挺好。」
也許她自己都沒發現。
現在的她,對跟他結婚這件事,已經完全不排斥了。
封司夜低笑出聲。
他把被子掀起來,露出她的腿,他小心翼翼地把褲腿撩上去,露出她滿是擦傷和瘀傷的腿,封司夜笑容逐漸消失。
「疼不疼?」「疼!」
封司夜抿了抿唇,用棉簽蘸了碘伏輕輕觸碰她破皮擦傷的地方,碘伏很涼,姜黎的腿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好涼。」「忍一忍。」「哦。」
擦傷的地方上完藥,剩下的還有淤青的地方,封司夜又找來紅花油倒在掌心,搓熱手掌之後揉著她瘀傷的位置。
「嘶……」姜黎疼得呲牙咧嘴,她還有心情開玩笑,「封司夜,你是不是心裡對我有意見,故意打擊報復呢。嗷!你下手輕點。」
「……」他也不想用力。
可護士交代了,有瘀傷的地方不揉開,會好得慢。
封司夜只能用力揉。
姜黎一直誇張地哀嚎。
她一喊,他就緊張,都不知道是該繼續用力,還是該放水動作輕一點。
大冷的天。
他硬是緊張得出了一身汗。
好不容易該揉的地方都揉完了,封司夜才鬆口氣。
他抹了把汗,合上瓶蓋。
「喂!」
姜黎踢著腿抗議,「還有地方沒揉呢。」
「哪兒?」
姜黎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用完好的那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媚聲說,「人家這裡疼!」
封司夜渾身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