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月講的是恐怖故事,薛京全當是美好願景,他鬆開她的腿,給哈月遞一次性漱口水時姿態又恢復成那個平日慣來矜貴雍容的樣子,「哈月,你最好是。」
哈月從麵館出來時,換薛京去衛生間吐漱口水,她拎著包小跑到車前,薛京剛一解鎖,她立刻打開后座車門,坐上最一排。
在麵館里讓小孩子取笑真的很丟人,況且小孩唱得歌詞還很應景。薛京真的有病,病況可能還很重,這是因為事業失意所以跑到感情方面來找得意?無論如何,為了保障自身安全,餘下車程內她想儘可能遠離這位精神崩潰的患者。
薛京打開駕駛位時往後看了一眼,問了哈月一句:「你不坐前面嗎?」
哈月低著頭「嗯」了一聲就當回答,滿臉都寫著生人勿擾,車門關閉,薛京沒上車,直接繞到車後,也打開車門彎腰擠到后座。
「哎!我回客戶消息呢。」被捧著臉頰啵了一口時哈月皺眉。
「嗯。接吻也不耽誤你發消息,還是說你想做點別的?雖然我也很想,但這裡可能不行喔,前車主這車窗膜貼得顏色淺,白天可見度太高了,我們還是別太冒險。」
薛京手指順著她的眉梢,眼尾,一直摸到她的嘴唇,熱戀的正常男女,現階段因為奔赴前程聚少離多,一周未見,各自發酵的衝動可想而知,要不是因為新書宣傳的破事兒,這個吻薛京還能讓它等到現在?
珍饈要留在最後來品味,他先是吻她的臉,吻她的睫毛,吻她的髮絲和耳垂。
他不親她的唇,只是用野火似的視線燎,用指腹的紋路觸。
一個大男人的嘴巴為什麼會這麼軟?親上來好像沾著綿綿白霜的軟糖,而且薛京天生皮膚細緻,即便在綏城這樣乾燥的城市,連唇部的皮膚都透著健康的粉感。
哈月被他這抹粉晃得意亂情迷,手機順著掌心滑落,聲音斷斷續續,「要接吻不早說……」
她剛才還生嚼了一粒蒜,真是浪漫煞星。
拇指壓著貝齒攪進口腔,薛京毫不在意,還哄她「啊」得更大一點,讓自己看清楚裡頭的結構,「所以不是漱了口。」現在兩個人都是青提薄荷味。
「你嘴唇看起來有點干,我幫你吧。」哈月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在狗叫什麼,她吃完飯明明補塗過唇蜜,他在她臉上揉來揉去,是要幫她卸妝還差不多。
口中的味道摩擦加倍,呼吸急促,車子還未啟動,冬季冷意逼人,但不消一會兒,空氣中全都是溫熱的薄荷香,兩個坐在后座上的人都熱起來了,並且,再熱下去,可能會對少兒有更多不宜的影響。
一吻結束,薛京重新回到駕駛位,白皙的拇指上滾了一抹烏龍奶茶色的口脂,細看,他眼下還有幾顆棕咖色的亮片,是哈月點塗在眼皮上的液體眼影。
哈月整個妝差不多都花了,高光和腮紅在臉上融成一片,車子發動時,她第一件事不是掏出鏡子整理妝容,氣還沒喘平,正背身將雙手探進內搭的襯衫下擺內,在後背撈取著不甚崩開的內衣排扣。
從後視鏡看到哈月重新將所有身上的衣料物歸原位,薛京這才開口道:「哈月,現在想想,所有人小時候可能都挺招人煩的,但是長大了應該就好了,人都要有個學習改過,再成熟的過程,對吧。」
哈月以為他的感慨是針對於剛才在麵館里唱著歌嘲笑他們談戀愛的小孩,聲音有些驚奇道:「什麼呀,你不是最討厭跟你作對的小孩子嗎,上次還跟我說,三歲看老,人家坐搖搖車的小姑娘叫妞妞,你非給人起個外號叫小皮猴子。」
「不是,她先說我的!她一見我就管我叫傻大個子!怎麼個高也犯法?有本事她別長唄。一輩子不足一米。」
薛京被哈月激得破功,說完這句話,自覺幼稚,緩了半天,過了兩個紅綠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