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干嘛?”林晔的声音覆上一层寒意。
看来是不知道了。
宁久徽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同情木大小姐还是先同情自家老板。
但就算他们两人是夫妻,宁久徽还是觉得不妥,“既然您都说了夫妻共同财产在谁名下不重要,那也没必要把所有产业都给她吧。”
宁久徽知道木扶桑与林晔的婚姻是阴差阳错,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眼下自家老板明显是上了心,动了情的,但那位木大小姐呢?瞧着像是个薄情的人。
关键是老板还作死穿着马甲“骗”婚,这要是哪天被发现了……
宁久徽切断思绪,不敢想了。
对于他的不理解,林晔只回了三个字,“她想要。”
宁久徽再次无声,您还真是无底线宠妻啊!
像极一个初尝爱情被甜到冲昏头脑的少年。
完全不像他印象中那位杀伐果断,凉薄冷血的人了。
他说出心底的疑问,“我从不认为您是那种会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交出去的人。”
林晔解释,“我把塞壬送给她,也是为你好。”
“为我?”宁久徽愣住。
这关他什么事?
“她看中了岚屿G区行政长的位子,你不给她就会来抢。”林晔意味深长地看了宁久徽一眼,“等到时机成熟,塞壬掌控了G区的那天,她一定会杀了你的,接管你手里的一切。”
宁久徽看着林晔,表情凝固,他把眼镜拿了下来,捏了捏眉心。
怎么说呢。
就是觉得自己好像一头被养着等过年的猪。
他很无奈,“她要杀我,您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好歹尽心尽力为他卖了6年命,是他的左膀右臂,结果呢?
背锅不说还要帮他挡刀!
林晔很平静地说,“别说是你的命了,就是她想我的命,我也给她。”
平静得有些冷漠,有些渣。
宁久徽中度近视,看不清林晔的神色,但不妨碍他感受到对方的无情。
仅对他的无情。
他将眼镜重新带上,儒雅的气质回来,似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话都到了这步,他还能说什么?
他觉得老板不是动了情,而是中了情蛊。
见话都交代清楚了,林晔不久留准备要走,宁久徽又给他添了杯茶,有话要说的意思。
“老板可还记得,我曾经和您提过我是一位家族的私生子?”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林晔微疑。
“我的生父叫乔传丰。”宁久徽高深一笑,“他有个女儿叫乔婳。”
林晔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木扶桑的生母就是乔婳。
所以严格来说,宁久徽是木扶桑的舅舅,再严格来说,也是他的舅舅。
林晔起身,目光冷冷下视,“你将乔家弄得家破人亡,随的母姓,这个时候出来攀哪门子亲戚。”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他不认这门亲。
看着林晔离开的背影,宁久徽轻笑一声。
很好!
临终报了口气。
今晚的这场对话也没有那么让人不爽了。
……
晚11点,为期三天的制裁进入最后一小时倒计时。
SAB酒吧依然人满为患,onna的吧台也依旧只有木槿坐在那,一如既往地点了杯牛奶,只不过这次onna是拿普通杯子装的。
“……告诉你一件事,我听黑桃爷爷说钟袅袅已经向总部申请退休了巴啦巴啦巴啦……”
对面onna双手支着下巴,对着木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