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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新方案被陸謹言扔桌上,用了力度,直接滑出桌面。

項目部經理手忙腳亂的接住:「我們這就重新改。」

話罷,又看向恰好站在旁邊的姜明成,向他求救。

姜明成頓了幾秒,上前,湊陸謹言跟前小聲道:「陸總,今晚約了啟悅的李總見面,現在該出發了。」

陸謹言雙手交叉置於身前,目光冷淡的盯著項目部經理:「下次再作出這種東西,就別拿過來,直接拿著下樓出公司。」

項目部經理擦擦汗,連連點頭,方才鬆口氣,轉身往出走。

又無聲用口語跟姜明成道了謝。

姜明成目送他離開,看向陸謹言:「我下去取車?」

陸謹言沒動,只偏頭看過來:「姜秘書現在很喜歡多管閒事?」

「不敢,只是項目部最近實在辛苦。」話罷,姜明成又走至陸謹言身後,幫他拍了拍背:「陸總消消火,老生氣對身體不好。」

陸謹言抬手掐了下眉心,到底沒再多說什麼,只吩咐:「今晚李總那兒推了,送我去個別的地方。」

「好。」

應完,姜明成先出去打電話,隨即又去取車。

陸謹言靠進椅背里,仰著頭有些疲憊的抹了把臉,這才拎著外套下樓。

車子沿街駛出去,三條街後,途徑一家花店,陸謹言讓姜明成停下車。

下車,進店,挑了束向日葵,這才重新出發。

又駛了半小時,車子最後在一處陵園停下。

陸謹言沒讓姜明成跟著去,自己一個人去的。

外面從早上就開始下雨,陸謹言撐了把黑色的傘,沿著雨幕一路往裡走去。

走了大概有五分鐘,在其中一個墓前停下。

盯著墓碑上那張尚且停留在十七歲的照片看了半晌,陸謹言才蹲下身,將那束向日葵放在碑前。

黑色風衣衣擺拖至地面,沾染了泥水,陸謹言渾不在意,只盯著那張照片:「我帶著你喜歡的花來看你了。」

「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沒有人應聲,永遠都不會有了。

陸謹言抬手,手指一寸一寸拂過墓碑上的那張臉:「十年了,我有想過忘記你,畢竟你走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跟我說。」

「我還找了一個很像你的人。」

「可是,好像失敗了。」

「小馳。」傘外雨絲斜斜撲進來,打濕了臉,刺入了眼睛,陸謹言眼睛無聲發了紅:「你說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

離開陵園,雨聲依舊,包廂里一片沉悶。

陸謹言靠在座椅後背看著車窗上蜿蜒的水流,撥了一通電話。

掛斷後,他看向姜明成,啞聲道:「送我去梵伽。」

陸謹言進包廂的時候,宋晏和蔣明澤已經在了。

一看到他走進來,蔣明澤就站起身來,走過來攬住他肩膀,哀怨控訴:「好啊謹言,你找了個男大學生結婚這事你不跟我說?」

「要不是阿宴告我,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兄弟?弄半天,這事我最後知道啊。」

陸謹言撥開他的手,對他的控訴無動於衷,只拿了酒水單點單。

大半桌的酒水陸陸續續送進來,蔣明澤看的目瞪口呆:「今天是純酒局啊?」

陸謹言給三人都倒了一杯,抬手碰杯:「少廢話,喝酒。」

「怎麼了?碰著什麼事了要借酒澆愁?」

「沒怎麼。」

蔣明澤和宋晏打量著陸謹言的臉色,對視一眼,宋晏試探開口:「跟你結婚對象有關?還是……」

蔣明澤也按捺不住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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