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他的演講內容雖然直白且刻薄,但即便還是以正向為主,劉秉濤慢慢坐了回去,當他是不滿自己被人潑髒水,藉機發泄幾句。
隨後,虞聽晚話鋒一轉,直接提到昨天的臨時測驗:「想必大部分同學已經看過昨天現場測驗結果的視頻了,同時還有幾名同學現場觀摩,那我就不多說結果了,不知道的同學可以向自己的同伴打聽一下,有人說我透題……」
一聲輕笑,
「認為我的成績是通過老師泄露題目得來的,那麼這樣,接下來的一星期,我在一班恭候各位有疑惑的同學,你們帶著絕不可能被老師透露給我的試題來,我們現場對答,現場測驗,輸家……就從濱河退學吧。」
虞聽晚神色冷淡下來,雙目垂下,仿佛剛才鋒芒銳利地立下豪賭的人並不是他。
他說完結尾語後,將話筒交給高一的學生代表,小學弟滿臉驚訝,差點沒接住話筒。而演講台旁的一眾老師們也全部都站立起來,呆望高二年級的年級主任劉秉濤,整座操場寂靜的只剩下微弱的蟬鳴。
半晌,劉秉濤狠狠踹了演講台一腳。
散完操,虞聽晚和許欣澤剛回到班級,劉秉濤的口諭已經到了:「虞聽晚,劉主任要你去他辦公室。」
邵奕染冷不丁說道:「幹什麼?劉主任要親自和學神pk?」
「滾蛋!」一陣起鬨聲。
許涯時站在後門口,面色不愉。
邵奕染看到他就更驚詫了:「不會吧,你也來……」
許欣澤受不了他,把他拖到旁邊去了:「你少說一點吧。」
來傳達消息的學生是其他班級的,扒著窗戶嘻嘻哈哈笑道:「我可不敢,輸的人要退學呢!」
這場賭宴無論學生輸贏,濱河中學是最大受害人。
虞聽晚能猜到幾分劉秉濤的意思,不過他不打算改:「知道了,我這就去。」
路過後門口,許涯時拉住他,低聲質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虞聽晚目前不想和他溝通,許涯時和劉秉濤不一樣,劉秉濤再怎樣生氣是師長、主任,身上有負擔,不會做出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來,但許涯時不同,他會發瘋。
「等我回來和你說。」
許涯時不甘心地放開他,而後一直尾隨他跟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老師都在紛紛議論這件事,虞聽晚背著手臂站到劉秉濤面前,目光澄澈地問道:「劉主任,找我什麼事情?」
他做好被劉秉濤一通念叨的準備,結果劉秉濤看到他竟然一時失去言語,就那麼不聲不響地盯著他。
老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擦著眼鏡絮叨:「那個啊,既然話都放出去了,聽晚你來,老師再給你透點題,打哭那幫混蛋。」
一石激起千層浪:
「就是,這幫孩子怎麼說話呢,人家成績好,師生關係融洽,就說是老師透題,我們老師,是不能和學生有交流了還是怎樣,就非得和自己過不去的學生交流是不是。」
「其實要是別人願意這麼態度友好地對我,我也願意把自己的秘藏交出去啊,這不是目前沒有麼。」
「我給了,不過我相信我學生做不出這種小人行徑來……」
「咳,估計就那麼隨口一說,你們就別在這瞎起鬨了,劉主任,你勸勸聽晚,別把這事當回事,大家該學習學習,不要鬧這麼難看。」
……
劉秉濤一直沒說話,上課鈴響,老師們逐漸散去,虞聽晚垂下眼:「我先回去上課了。」
他罕見地和許涯時站在同一戰線上,說:「我知道你眼睛裡容不下沙子,受不了別人污衊,但也沒必要拿自己前途開玩笑。」
一瞬間,劉秉濤頹喪的像老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