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教室根本不用說,虞聽晚高中的三分之二時間都在這裡度過,因此這次回顧虞聽晚沒打算進去。
他在後門口站了站,指著後排中間的一張桌子,告訴許涯時那是特別喜歡和許涯時打遊戲的一個男生的位置。
許涯時瞄了眼,說自己不記得了。
虞聽晚描述道:「就是那個又菜又特別愛玩的。」
相比這個男生,許涯時更驚訝他居然記得。意識到虞聽晚上課也會走神開小差,許涯時有幾分新奇:「你什麼時候注意到他的?」
「月考結束後他犯錯被你們一起丟出了遊戲。」
太菜了,遊戲體驗很差,許涯時又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男生順理成章懇求了好久才重新被放進去。
許涯時說虞聽晚偷看,虞聽晚也沒有反駁。
走到二班,二班的學生當中虞聽晚就記得一個叫周軒軒的女生,個性很獨特,正義感很足,像個俠女。
許涯時比他還清楚一點,告訴他周軒軒曾經喜歡他,不過虞聽晚太難親近了所以沒敢行動。
「這種陳年老醋也吃?」虞聽晚打量了眼許涯時的臉色,他抽了抽手,發現許涯時握得太緊,於是作罷,「其實我也聽說了點你的事情,要不要聽聽?」
「不聽。」許涯時的黑點太多,隨隨便便都是取笑的談資,偏偏他又想在虞聽晚面前表現得非常淡定優秀,自然要把一切破壞形象的可能扼殺在發言前。
虞聽晚笑盈盈地望著許涯時,可許涯時偏偏扭開了頭,假裝看不見。
夏夜的風一下一下吹著二人的臉頰,皮膚蒸的發紅,一層薄薄的汗。
許涯時放開虞聽晚的手,改為攬上他的腰,又改口:「你要是實在想笑就笑笑吧。」
虞聽晚說算了,反正以後時間那麼長,什麼時候都能拿出來說道說道。
樓道口就在眼前。
許涯時問虞聽晚是繼續去三班四班還是上樓。
虞聽晚想了想,決定往樓上走。三班學生他就記得一個,就是那個非要在課間操偷吃東西的,現在連名字都想不起來了。其他班級當中除了十七班的幾個,他還記得一個惹出大事的宋嘉諾,還有印象的就所剩無幾。
不知道其他人的高中歲月是不是如此,虞聽晚偏過頭,看夜色里招搖的樹枝。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如果他沒有沒事找事地去招惹許涯時,他的高中歲月會怎樣。
想到這裡後,他急忙回頭看許涯時。許涯時同時笑著看他,問他怎麼了。
虞聽晚又覺得自己的這個念頭很古怪,事物發展的偶然性和必然性已經被先輩論證了很多遍,既然他已經遇上了許涯時,又何必去假設一些不存在的發展可能。
許涯時看他沒有回答,表情也逐漸變得古怪起來,好像聯想到了一些和虞聽晚所想的相同的問題。
他問:「你那天,就是來檢查衛生的那天,是怎麼想的?」
虞聽晚說:「沒想什麼,就是周軒軒提議去查一下,我也覺得應該去看一下,走個過場。」
誰也不知道那天的許涯時被老師逼著向值周組闡明融入集體的意願,還要一起評選流動衛生紅旗。
許涯時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得給老莫送面錦旗。」
虞聽晚贊同地拍拍他:「可以送。」
許涯時卻善心大發:「算了,別嚇壞他。」
話題回到老問題上,既然剩下的班級可去可不去,那麼他們是繼續逛校園還是打道回府需要虞聽晚做出決定。
高考的動員準備會議結束,行政樓那邊走出不少道陰影,夜色里有幾塊類似監考證的姓名牌在老師面前晃蕩。
虞聽晚準備說回去吧,沒想到許涯時突然湊到他耳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