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太不五講四美了,許涯時又發了句:
-好好說話,別這麼沖
-。
-救命
-我死了
看到群里一片哀鴻,許涯時欣慰地按滅手機。
不多時,許欣澤又發來一條,小心翼翼的:
-聽晚他們明天回來了哎
許涯時沒回。
回來了……就回來了,能怎樣啊?
許涯時發狠地寫了幾筆字,其實從看到消息的那一刻開始就心神不寧起來。
他按照許宴時提供的建議,收拾好這幾天落下的錯題和試卷集。想想把複習筆記什麼的又都捋了遍,跟小學生要被檢查作業似的。
都收拾完,許涯時自己捂著臉悶笑,轉頭就把收拾的那一摞拍了照片發給虞聽晚。
虞聽晚在幹什麼呢?
虞聽晚在發呆。
考試其實真沒什麼可怕的,學到後來答題就成了一種肌肉記憶。
這次考試是現場評定是否錄取,他們一行六人,全部成功被錄。
消息一出來,帶隊老師瘋了一樣地亂喊。要知道往年雖然也有全部當場錄取的,可複習過程實在太苦了,堅持下來的沒有幾個人,他們今年一下子六個,給誰誰不瘋?
當天結束考試後,幾名同學四處打電話回家報喜,帶隊老師和學校報喜,順便額外申請了筆費用說是要一起提前慶祝番。
虞聽晚總覺得沒什麼實感。
他和大家一起發自內心地笑,告訴家長自己的成績,除了喝酒,能陪同學們一起慶祝的事情都做了。
在回到酒店之後,他便坐在房間提供的小沙發里發呆。
哪裡不太對呢?
虞聽晚想,也許是他爸媽的反應就很淡定,所以他也沒辦法太激動得起來。
也有可能是太累了,緊繃著的那一口氣松下來以後,人突然間好像失去了目標,所以大腦空出一大塊。
直到許涯時發來照片,虞聽晚終於察覺到不協調的那一點。
他還沒給許涯時報喜。
真是奇怪,明明來之前他就打算拿到成績第一時間告訴許涯時的,沒想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十個小時了,他居然沒和許涯時說過話。
手指有點抖,虞聽晚沒看許涯時發來的題目,打字道:
-我考上了
其餘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反正發完之後他就一直抱著手機,等許涯時回復。
許涯時回復得不慢,前後大概間隔了有兩三秒的時間,發來
-好啊
二字,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虞聽晚盯著那兩個字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下一秒許涯時撥了視頻電話過來。
滿打滿算也就四天時間,鏡頭裡的許涯時其實沒有什麼變化。
眉目英挺,眼帶笑意,視頻撥通的第一時間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虞聽晚看。
虞聽晚問:「看什麼?」
許涯時說:「看……你這幾天過得好不好。」轉頭自問自答,「沒有黑眼圈,沒掉肉,看來還行,不緊張。」
「好的啊,吃飯休息都很規律,學校這次花了血本,酒店是五星級的。」
虞聽晚笑了聲,眉眼彎起,一句一句地和許涯時聊天。
「那是應該的,你們出去給他們掙了多大面子,那個車都應該換一輛。」
「你饒了學校吧。」
虞聽晚搖搖頭,不太贊同,卻沒有反駁,而是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他忽然問:「你這兩天過得好嗎?」
許涯時說:「好,不會的題目都比以前少了大半。」
「我們明天一早的車,中午就能到學校。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