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他們口味不太相同,否則把家裡的傳家寶帶過來。
其他社員不知道賭約的事,比起賭約更關心畫手。
「我們社團真要來新畫手了嗎!上次來畫手還是去年,多麼久遠的記憶了啊,誰能想到我們是一個漫畫社。」
「天下苦風紀委久矣,你說那個戴眼鏡的小哥吧,言情耽美雙修,剛進沒兩天就被風紀委抓了,出來後清心寡欲一心向佛。」
「來什麼水平我都歡迎,好久沒吃到新糧了。」
就在社員議論紛紛之際,顧朝年看了下手機:「來了。」
雖說潘嘉榮知道自己不會輸,他對顧朝年叫來的人也挺好奇,到底是哪個美院學子收了顧朝年的髒錢。
他想了一肚子嘲諷的話,剛準備衝著來人輸出,在看到人的那一刻全忘了。
潘嘉榮的頭腦一片空白,手不知往哪兒放了,不止他一個人這樣,其他人直接原地起立。
這次的是真起立哈。
因為來人是顧明鶴。
在海城學畫畫的人沒人不知道顧明鶴,五歲開始學畫畫,十歲《洛神圖》驚艷眾人,十七歲拿下亞歷山大盧奇繪畫獎。
給不了解這個獎的人科普一下。
亞歷山大盧奇繪畫獎號稱繪畫界的諾貝爾獎,顧明鶴是最年輕的金獎得主。
很難想像顧明鶴未來的成就有多高,不然徐老先生也不會破例收徒,只有那些對繪畫一無所知的人,才會傳顧明鶴下海的謠言。
顧明鶴潛心學習不賣畫罷了,真要賣隨隨便便上百萬。
他有個室友得知顧明鶴來學校後調侃,哪怕顧明鶴什麼也不做站在那兒,看一眼都覺得得到了藝術的升華。
無怪乎顧明鶴臨摹《千里江山圖》,半個國畫系的人都來了,還有一半擠在門外進不去。
這樣的人怎麼會加入他們社團!
潘嘉榮深深震驚了。
與之而來的還有濃濃的懊惱,要是他沒和顧朝年打什麼賭,不就可以順理成章在顧明鶴身邊學習了?
他錯過了多大的機會啊。
何況社團有很多福利,比如白銀等級發的八千塊補助,足夠他在同學面前闊氣生活,不用挨父母的批評拿錢。
否則他也不會冒著被風紀委抓的風險留在漫畫社。
潘嘉榮咬牙向顧朝年低頭:「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我給你道歉行不行?」
小狗乖巧一笑:「說退社就退社,你叫我爹都不行。」
小狗忽然學他拍了拍腦袋:「啊,想起來已經叫過了。」
「……」
不知好歹的東西!
潘嘉榮以前只是看不上顧朝年,認為顧朝年配不上好命,現在是徹徹底底的討厭。
顧朝年那張嘴是去哪兒上大學了嗎?
他擔心今天真要退社,慌慌忙忙看向陸宵:「社長,這只是社員間的小玩笑,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向來懶洋洋的陸宵斂了神色:「我不是給過你機會了嗎?」
潘嘉榮被問得啞口無言。
上次他和顧朝年爭執過後,陸宵便找到了他,說不希望漫畫社再生什麼事端,尤其是由他而起的事端。
他當時儘管不服,陸宵畢竟是社長,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於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誰知對方卻當真了。
潘嘉榮心道陸宵也太較真了。
見陸宵也不幫自己,他朝猶在震驚中的社員遞眼神,示意大家幫幫他。
雖然他在社團的人緣不太好,新人對他怨聲載道,但也沒有那麼不好,負責校對的曹建和他關係最好,兩人以前住一個宿舍。
潘嘉榮瘋狂用眼神暗示曹建,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