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變態鎮定把丁字褲扔垃圾桶,不要問他為什麼直接扔了,問就是有錢,閒的。
管家禮貌收走垃圾袋,顧明鶴手上提了個保溫盒,將盒子放到桌上打開:「我看你沒吃什麼東西,讓廚師給你熬了粥。」
「謝謝哥哥。」
顧朝年不由得為之前的猜測慚愧,顧明鶴這麼溫柔體貼,他怎麼能懷疑他哥是變態呢?
他這個念頭剛從腦子裡閃過,端坐如松鶴的青年溫聲道:「我記得你不喜歡喝牛奶。」
顧朝年慢半拍點頭,不明白顧明鶴為什麼問這個。
「我也不喜歡牛奶。」顧明鶴嗓音里的溫度消失了。
下一秒把他抱到腿上,用清水潤濕嶄新的畫筆,濕潤的筆尖如同在他臉上作畫,從纖長的睫毛到挺翹的鼻樑,再到柔軟的唇珠。
毛筆濡濕淺色的唇,像是被親得水光淋漓,接著唇齒被重重擠開,乾淨的畫筆在口腔滌盪,宛如抹除另一個人的痕跡。
毛筆再軟也是筆。
被異物侵入的感覺太強烈,他不自覺往後退,可被顧明鶴溫柔撫住脖頸,繼續用雪白的畫筆滌盪。
直到他嗆出生理性淚水。
向來溫柔的青年才放開他,隱約間吻乾淨他的眼淚。
「好了。」
他哥也是變態吧!
顧朝年硬著頭皮喝碗粥,顧明鶴前腳剛走,後腳顧塵夜便端著粥來了。
顧塵夜瞥了眼桌上的碗筷:「顧明鶴讓廚房做的?」
他謹慎嗯了一聲,顧塵夜嗓音鬆散:「那不就動動嘴皮,別被他大奸似忠騙了。」
他想說他哥應該沒這麼壞,可看著顧塵夜不容置疑的神情,把話咽了回去。
顧塵夜把粥擱到他面前:「嘗嘗。」
「吃不下了。」
話音落下,男人冷冷的視線掃過來,他勉為其難喝上一小口。
反正豪門的東西不至於太糟糕……
緊接著他開始後悔自己的天真,船上的廚師味覺失靈了?怎麼會有這麼難喝的粥!
顧朝年望著顧塵夜偏過的頭,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不會是小叔親手做的吧?」
顧塵夜靜靜看著他。
他禁不住勸:「俗話說術業有專攻,做飯這種事交給別人就行了,一來耽誤小叔的時間,二來浪費食材——」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被顧塵夜的唇堵住。
顧塵夜熟練撬開他唇齒,和在餐廳的淺嘗輒止不同,直接攥取他的舌尖,他被吻得透不過氣。
惱羞成怒了吧!
海上的遊艇隨風搖晃,海浪不停拍打在陡峭的岩壁,邊緣浸出白色的泡沫。
eternal號從海市的永寧港出發,經過一連片群島,穿過重重季風的沙巴灣,最後抵達馬六甲海峽。
五月的東南亞氣候非常好,淡金色的陽光映在青藍色的海面,有些海域能看到底下的珊瑚群,以及游曳在珊瑚群中的小魚。
水下的氣流十分微弱。
倘若將鏡頭對準水上,透過五月的海風,會看到前方矗立著鋼鐵巨人,黑色的倒影灌入海中,像是鋼鐵築成的汪洋。
他站在甲板上,數不清的鋼鐵堆在海岸上,起重機呼嘯運行,風中透出機油的氣味。
顧塵夜的聲音貼在耳邊傳來:「六個月後這兒將建成東南亞最大的深水港,全球四分之一的油船從此處經過。」
顧朝年被海風吹得迷迷糊糊的腦子瞬間清醒。
顧塵夜之所以要建這麼大的深水港,自然不是為了打造綜合商業體,而是為了打通東南亞的航線,拿下西非的石油生意。
手下前來請示,顧塵夜給他披上衣服:「風大,別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