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年不知道裴朗的心理活動,乖乖被顧塵夜抱到醫院。
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護士小姐姐給他抽血做檢查,他愣是沒睜眼,直到顧塵夜的聲音響起。
「還要裝嗎?」
顧朝年尷尬睜開眼,以為顧塵夜會批評自己,誰知對方下一句話是:「對付那種人沒必要正面動手,背地裡弄死他就行了。」
說完寵溺笑了笑:「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忘了男朋友是反派!
反而是他勸顧塵夜:「現在是法制社會,殺人是犯法的,還是遵紀守法比較好。」
不知道對方聽沒聽進去,抬起他的下巴,餵他吃蛋羹。
病房是病房,餵他吃蛋糕很快變成吃他。
顧塵夜扶住他的後腦勺親吻,手不老實地伸到衣服下,兩人的津液糾纏到一起,他被吻得氣喘吁吁,尤其是奶糖被揉捏,頂端似乎要化開,不知什麼液體順著流下。
正在這時響起敲門聲,他立馬扯好衣服躺下,眼睫一眨不眨,像是童話里的睡美人。
可惜睡美人唇上有明顯的水跡,使得柔軟的唇越發艷麗,顯然被人翻來覆去咬過。
衣服上的痕跡也挺明顯的,單薄的襯衣有揉作一團的跡象,加上滲了水的緣故,透出令人炫目的色澤。
顧塵夜用被子遮住少年,衝著顧明鶴嘲諷道:「這位好哥哥還要看多久?」
他刻意強調了好哥哥三個字,顯然是對顧明鶴極為不滿,顧明鶴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哥哥關心弟弟有錯嗎?」
顧明鶴將帶的水果放下,揉了揉少年的頭髮。
空氣中暗流涌動,仿佛下一秒便會撕開平靜,裝睡的顧朝年水深火熱,一邊是他哥揉他頭髮,指腹若有若無蹭上他耳垂,薄繭傳來難以忽視的觸感。
一邊是顧塵夜手伸進被子裡,當著他哥的面揉捏他,被觸摸的皮膚迅速顫慄,從粉白變得艷紅,而且範圍也變大了。
顧塵夜太清楚如何刺激他,他死死咬住嘴唇,以免堅持不住泄出來。
如果從病房上房往下看,便會看到漂亮的少年躺在病床上,細白的手腕懸在病床下方,臉上浮出潮紅,仿佛被兩個人同時玩弄。
顧朝年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後悔和裴朗較勁,幸好這個時候房門開了,響起六七個人的腳步聲。
他從沒這麼感謝過其他人來!
首先說話的人是馮遠,馮遠一進來就哭喪:「這就是裴朗那貨乾的,一拳把年年打到地上,系主任懷疑腦震盪了,不然怎麼到現在都沒醒?」
陸宵語氣譏諷:「腦震盪是最輕的一種腦損傷,經治療後大多可以痊癒,別一副年年快不行了的樣子。」
接著話鋒一轉:「何況是不是腦損傷還說不定呢,要不這兩位怎麼坐得住?」
顧朝年心道陸宵果然是狐狸,一見面就知道不對。
室內人的情緒平復了不少,葉睚陰測測開口:「無論如何他把年年打進醫院了,這件事不能這麼過去。」
「現在不是期末周嗎,認真複習的大一學子被富二代打進醫院,這種新聞肯定很多人關注。」陸宵出主意。
「萬一說是口角之爭呢?」
馮遠緊張兮兮問,其他人不清楚內幕,他清楚是少年先罵人,如果這件事曝光,以裴家的權勢,很容易洗為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陸宵淡淡一笑,「我偶然知道一些內幕。」
聽到內幕這個詞,顧朝年坐不住了,想坐起來好好聽聽,被顧塵夜重重按下。
其他人沒察覺顧塵夜的動作,注意力被陸宵吸引了,馮遠趕忙問:「什麼內幕?」
「你們知道裴朗為什麼轉來海城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