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将我的袖扣丢进马桶的时候。”
苏漾,“……”
纪承洲双手插进裤袋里,颀长身躯懒懒靠在门框上,好整似瑕看着苏漾,“不解释一下吗?”
“我……”顿了一下,苏漾瞎编,“我看这枚袖扣不顺眼。”
“它哪里碍着你的眼了?你要将它这样……”纪承洲说着下巴微抬指了一下马桶,“毁尸灭迹?”
苏漾抿了抿唇,努力在心里找借口,“就是……就是这个蓝色……对,蓝色我很不喜欢,我最讨厌的颜色就是蓝色。”
“你不喜欢,所以要将我的东西扔了?”
“我们天天见面,你戴着这个袖扣在我眼前晃,我看着难受,索性丢了,眼不见为净。”
“只是这样?”
“当然。”
纪承洲深邃眸子一瞬不瞬看着苏漾。
苏漾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的视线有点像x光,仿佛有透视功能,似乎能看清她内心的想法。
她试着转移话题,“为了公平起见,你讨厌什么颜色可以告诉我,以后你讨厌的颜色,不论衣服,还是饰品,我都不穿不戴。”
纪承洲没说话,抬脚走进浴室,来到苏漾面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男人身形高大,站在她面前,几乎将她整个笼罩在他的身影里,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让苏漾有种窒息感,她往后退开两步,“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纪承洲又走近两步,“比如……”顿了一下他才继续说,“你想起我了。”
苏漾心里猛然咯噔一下。
就知道这个男人精明,一定是袖扣的事让他起疑了。
但是他肯定只是怀疑,因为记不记得他,是她说了算,只要她说不记得,他起疑也没用。
“唉。”苏漾叹息一声,伸手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我也想早点想起你,可是我这个脑子不争气,瘀血还没散,我也没办法。”
纪承洲伸手揽住苏漾的腰,轻轻一拉,将她压向他,“苏漾,你别折磨我,我们好好的行不行?”
苏漾听着他温柔近乎乞求般的语气,有那么一瞬间心软了,但是想到他消失的那段时间,她撕心裂肺般的痛,立刻又掐掉了这么轻易原谅他的念头。
她用力推开他,蹙眉道:“纪先生,我说过,在我没想起你之前,请你不要对我有任何肢体接触,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只好搬出去住了。”
纪承洲眉目深邃凝着苏漾,仿佛想用眼神逼她投降。
苏漾别开视线,绕过他,直接出了卫浴间。
除夕这天,下雪了,到处一片银装素裹,整个世界仿佛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外衣。
上午苏漾陪着两个孩子在外面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
下午凌若南打来电话,说姜清婉想她了,让她过去陪陪她。
苏漾立刻答应了,买了姜清婉最喜欢的豆沙馅的桂花酥过去。
进门,家里只有姜清婉和凌若南两个人,保姆已经放假了,屋里与平常无异,一点也看不出过年的喜庆气息,显得格外冷清。
苏漾在美团上订了一些灯笼还有装饰房间和窗户的东西,没多久东西就送来了。
她和凌若南一起开始装扮房间。
姜清婉坐在轮椅上看着两人忙前忙后,脸上都是笑。
两人站在窗前贴窗花,凌若南看着外面的雪景,对苏漾说:“我想出国。”
苏漾愣了一下,“你出国干什么?”
凌若南回头看向轮椅里低头认真做手工灯笼的姜清婉,“我妈在北方医院治疗有一段时间了,抑郁症有所好转,但是只要听见有关我爸的新闻或者传言,她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