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看着安卉,目不转睛,好像要把安卉看透了似的。
安卉让贾赦的目光弄得很不好意思,忙坐直了身子,讪讪的笑了笑,“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贾赦微微垂下眼眸,眼睛里划过一抹悲伤,“我在想,如果我一来是就足够的信任你,或许琏儿也能少走一点弯路。”
可以说,自从安卉占了这个身体之后,她和贾赦的矛盾,大都是因贾琏而起。说到底,贾赦对她这个继母是有所防范的。到书院读书是一次,婚事又是另一次。
事实证明,安卉的意见都是对的。安安在书院风生水起,读书什么的,更是事半功倍。王熙凤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有目共睹的。
思及这些,贾赦自然免不了自责。
“别这么说,如果你没有把爵位传给琏儿,这些话,我也是不敢说的。”谨慎如她,在自己和贾琏之间存在着利益冲突之下,怎么可能会说这些话呢?所以,这话严格说起来,也不算是安慰。
可是,在贾赦的心里,安卉是极好的,就连安卉当年的劝说,他也认定是不存在任何私心的。所以,纵然安卉这么说,他也只认为是被他当初骇到的缘故。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的碧溪轻轻的扣了一下门,“太太,老爷的药已经熬好了,现在端过来吗?”
听了这话,贾赦立刻从深陷的情绪中抽身而出,“又熬药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虽然安卉的关心在他觉得苦中带甜,但是那苦也是依然存在的不是?没有喜欢吃苦,贾赦也不例外!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起来,便纵然是成年人,也忍不住想逃。
安卉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贾赦的话,只对着门外朗声道:“端进来罢!”
丫鬟进门,贾赦立刻正襟危坐,不管私底下和安卉如何,在下人面前,人都端得稳稳的。
安卉自碧溪手中端过了药,挥手命其退下,这才对贾赦道:“你今天喝了太多的酒,一会儿指不定又要如何的胃疼了。这药是我命人专门配了,给你温胃养胃的。”
虽然是娶儿媳妇儿,但是贾赦己比贾琏那个正经新郎官还要累,新郎官不能灌酒,但是他却是可以狠狠地灌的。而且,这前来贺喜的,也大都是看着他的面子来的。若不是多年来的酒量在那里放着,贾赦此时多半已经被灌趴下了。
虽然有些无奈,但是贾赦还是将那一整碗药都喝了下去,有些孩子气的将药碗翻转过来,碗底朝上,“这样可以了吗?”
安卉在心里暗笑,喝醉了,果然是喝醉了。不过,这个样子也蛮可爱的,让安卉忍不住想逗逗他。
“是。是,是,可以了,可以了。”安卉好像哄不懂事的暖暖一般,轻声细语的哄着贾赦,“时辰不早了,早些睡觉,好不好?”
想着第二天贾赦想起这一切的表情,安卉不厚道的乐了。很多人喝醉了之后,自己做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贾赦却不同,他可以所有的事情都回忆得清清楚楚。
不过,安卉注定是要失望了。贾赦一向小心,纵然是醉了,也醉得不狠。
所以,贾赦瞪了安卉一眼,虽然没有多少威慑力,“我没有喝醉,不许这么跟我说话。”
安卉无奈的挑了挑眉毛,俯身施礼,“夫君,时辰不早了,让奴家伺候您宽衣可好?”
“嗯!”贾赦满意,轻轻的点了点头,扶着座椅的扶手,缓缓的起身,然后很大爷的伸展开双臂。
安卉眉眼弯弯,上前两步,殷勤的伺候着贾赦宽衣。
不过,贾赦的好精神并没有持续很久,等到安卉端了洗脚水进来,却发现贾赦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这一天,他也实在是累极了。
为了让贾赦睡个好觉,安卉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