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是你在等待中看不到,脑补出无数即将面临的可怕场景。
而最恐怖的是,你发现真实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百倍。
记忆永不堙灭,强大让她不再恐惧任何事物,但却无法消抹她曾经的恐惧。
木槿仰靠在椅子上,单手扶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属于她的那份记忆,在脑海中一幕幕不断回闪,理智的弦骤然断裂,被抚平的恨意再次袭上心头。
突然好恨!好恨!好恨!好恨!
仇恨的种子一但在心里落下,便永远无法化解,哪怕是已经报了仇,依旧会在某一天复燃生长。
渐渐她的思维被仇恨淹没,意识已经完全紊乱,她开始不停地笑,如同一只恶魔在狞笑。
笑声一声比一声高,仇恨催化出源源不断的嗜血杀意,让她开始癫狂,开始兴奋。
桀桀的笑声回响在周二爷最后的意识中,让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疯子,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是个有病的疯子!
不知过了多久,木槿渐渐止住笑。
“没关系……”她忽然垂首,直勾勾地盯着周二爷溃散的一个瞳孔,自言自语低笑道:“再把你们全都杀一遍就好了。
……
半小时后,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一双长腿迈了下来。
来人是位年轻男子,身高一米八五,身段修长挺拔,体态慵懒随意,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材都是顶级美男的标配。
可偏偏一张脸,太普通了!
他看着眼前惨烈的现场,眉头微挑,笑了声,“有意思。”
身后的阿泽跟了下来,一脸惊恐,“纪队,这,这,这是?”
“我们来晚了,被人截胡了。”
纪雨淮双手环臂,左手腕系着条红绳,绳上坠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石头。
“这,这到底会是谁干的?”阿泽语气惊慌失措。
纪雨淮睼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阿泽自顾自走到周二爷身侧,蹲下打量着对方满目疮痍的尸体,“纪队,这里的情况要不要现在就和局长汇报一下,让人来勘察现场?”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纪雨淮无声地捡起了地上的一支手枪。
“不用。”纪雨淮似是冷笑了一声,“这里马上会在警匪双方的交战中,因意外引发爆炸而被烧个精光,无存查起。”
举起手枪对准阿泽的后脑,“而刑警孙泽……会在交战中英勇牺牲,享年24岁。”
阿泽悚然一惊,下意识回头。
“啾。”消音枪响。
阿泽双眉之间多了一个血红的孔眼,身体轰然向后倒去。
未涣散的双瞳中还残留着震惊,想来意识的最后一秒一定是在说怎么会?
纪雨淮淡淡扫了眼他的尸体,扔下手枪,
迈着长步走到角落将一箱船油揣倒。
随后姿势慵懒地靠着墙,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口。
烟雾缭绕中,男人眼睑下青影浅浅,他看着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的地下室,沉着眸若有所思。
片刻后,纪雨淮将带着火星的烟蒂朝前一扔,动作流贯得像是做了几百遍。
火焰迅速蔓延,在几乎快将他吞噬前,他身形诡异一闪,眨眼之息出现在了地下室门外,然后平静地离开了现场。
……
林棉棉醒时,人已经在电影院了。
她揉了揉眼睛,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嫂嫂现在几点了,电影是不是要开始了?”
“7点45,马上要检票了。”木槿递给她一支冰糖葫芦,“呐,看路边有卖,给你买的。”
“谢谢嫂嫂。”林棉棉接过撕开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