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信则有不信无,而且上面也是命令表示过的,不许宣传封建迷信,”方决明笑吟吟的插了一句,又将叠好的符纸递给许白鱼,这才继续说:“你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不过是这种老派说法比较方便理解,就像现在年轻人也总是喜欢按着星象和星座给自己分类寻求同类感,同样的道理。”
“说完了这位警官,我们再来说施主的这位老板——”
方决明抬眼看着孟缙,大约秒后,他露出了一个掺杂着悲悯和感慨的复杂微笑。
“嗯,嗯……”小道士嗯了半天,最后说:“嗯,挺好。”
孟缙:“……”
孟缙扭头看着目光游移的许白鱼,怒道:“你找这什么破地方!?”
“唉,地方破不破的也不是以贫道的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啊,”方决明煞有其事地唏嘘起来,孟缙额角青筋一跳,这倒是又一次成功打断了自己的对话,一次可能说是不小心,两次勉强算是巧合,可联系他先前看着自己的眼神和那个微笑,他有理由怀疑对方是故意的:“你——”
“女施主知道伥鬼的意思吧。”方决明忽然又一转头看着许白鱼,口气跟老师讲课哄小孩似的,许白鱼有点犹豫的看了一眼有点气急败坏的小老板,还是点了点头,“知道的,为虎作伥的伥嘛。”
“哎呀,真聪明。”小道士一脸欣慰状:“而这里的伥鬼的情况有点特殊,因为他现在没有那个可以依靠的的‘虎’,是还得找个可以依靠之物才行的——某种意义上,被凭依的对象反而是安全的,毕竟伥鬼总不会毁了自己的靠山,就是这个道理。”
“依靠之物?”言殊忽然开口了,他低头看着女孩,常年宅家久不见光的冷白皮,没有丝毫锻炼痕迹的细伶伶的手脚,多走两步山路都能把自己累到低血压。
脑子确实好用,可惜是花里胡哨的玻璃剑,碰一下就碎。
“……你该不会是说这个吧?”
“警官,我都已经这么神叨叨的模样了,您怎么还用这么唯物主义世界观来评价我的话呢?”方决明无奈道,“刻板评价要不得,而且寻常恐怖片总看过吧?真正吓人的什么时候是男鬼了?”
“桃花煞的类型不少,偏偏女施主身上这个尤其糟糕——”
道士双手收入袖中,感慨起来。
“施主本就命格特殊,再加上身上这左一下右一下跟叠buff似的……贫道的意思是,施主不如今夜就在山上过了,明天贫道亲自陪您下山回家,不过套餐不包含来往路费,有关这方面的费用还请您记得提前报销一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没听说谁家作法是要女孩子先留宿的。”
孟缙最先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对方的后半句话,又毫不犹豫地伸手拽住了许白鱼的手臂,把她拽了起来:“走了,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实在不行回去我给你换个最新款的防盗门和全套门铃监控,这都几点了你晚饭都不吃浪费时间听这个……”
许白鱼猝不及防被拽起来,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很温顺的顺着对方的意思往外走,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言殊冲她摆摆手,而青衣小道也仍是一派淡定模样,笑眯眯的和她挥手再见。
“不信的走了。”
言殊转过头,神色平静俯视着面前的道士。
“好在留下来的正巧是个愿意信的,说说看吧,道长,还有什么没来得及,或者不方便补充的?”
小道士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
“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非要说有什么没来得及补充就是您和那位女施主真的就是不太合适,护都护不住,何必强求呢?”
他说的轻描淡写,一副再坦然不过的随意模样。
对面停顿几秒,没动手,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