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无奈地嘬了嘬嘴巴,应该是张瘸子干的好事儿,可能是因为庞统和王师传惹到他了吧!现场根本没有可看的线索,办公室里除了保险柜那点钱,其它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薄厚站在保险柜面前发发呆只是做个姿态而已,呆还没有发完,王师傅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薄科长,主任叫你去一下”
“哪个主任!党部有三个主任哟,老王头,老子早看你不顺眼啦,他马一个臭开车的拽什么拽,你他马拽给谁看呢”刘云突然暴跳怒嚎,王师傅在他心目中只是一个开车的老头而已,只不过是给庞统开车才给点面子而已,虽然保险柜里面的钱,他没权也没份,但是薄厚的钱就是他的钱,现在鸡飞蛋打毛都没剩一根,刘上尉忍不住爆发了
“你”王师傅大怒踏前一步
“闭嘴”薄厚同时出声喝止刘云
王师傅阴森森地盯着刘云说:“庞主任找薄科长”
刘云毫不示弱盯着王师传说:“庞主任在那儿?说清楚点,你不说清楚,咱们老大怎么知道去哪儿找庞主任”
王师传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一楼办公室”责怪地看了薄厚一眼,薄厚竟然不管任由刘云嚣张跋扈
薄厚没有看王师传:“马上去,你们看好这儿,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知道了,放心吧,老大”
薄厚跟着王师传进庞统的办公室,庞统的眼睛已经不能用兔子眼睛来形容,说它是两个血球更加贴切,庞统来回踱步困惑的样子像一头困兽,如果他的亲人看见,一定会心痛惨叫,庞统实在想不出来哪儿出了问题导致手中的王牌被撕了
“怎么回事儿?”庞统停止踱步问薄厚
薄厚淡淡的说:“保险柜肯定关好并且设置了新密码,昨天晚上事儿多,我”
“别说了”庞统打断薄厚的话:“不要找借口,直接说吧,是不是张瘸子干的事儿”
“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吧”
王师传突然插话:“汉口能打开保险柜的人,一个巴掌就数过来了,我只要稍微查一查就明白,到时候,嘿嘿、面儿上”王师传威胁薄厚的意思很明显
庞统看了王师传一眼,他当然不知道王师传吃了薄厚手下的巴掌
薄厚淡定地说:“这件事儿军调科肯定查清楚,肯定给主任一个交代,必须给部里一个交代嘛”
“你”王师传瞪着薄厚,保险柜里面的钱当然也要交代清楚
庞统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向王师传摆摆手示意出去
王师传怔了一下,但是身份只是庞统的司机而已,只好悻悻地退出庞统的办公室
庞统想给自己倒杯咖啡,但是壶里已经空了,薄厚已经熟悉庞统煮咖啡的做法和程序直接上手开始煮,庞统没有阻止薄厚而是靠着椅子闭目养神,直到薄厚把一杯咖啡放在他的面前,庞统一口喝完再续一杯,捧着咖啡杯深深叹口气说
“唉……世事难料啊,人的生命更是脆弱又短暂,越想抓住反而越容易失去,现在的人对自身利益想得多,而党国的利益只是一种筹码,想做成一件事真是太难了,他们早已失去了当初的理想,唉……”
叮铃铃,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庞统接起电话喂一声之后沉默了下来,抓电话的手指关节越来越白,听筒紧紧贴着耳朵,脸上渐渐出现痛苦表情,痛入骨髓的表情令人难忘,庞统深呼吸平息了一下情绪说:“我安排人护送萧战回家,家属”眼珠子向上翻,腮帮子鼓动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家属还是不要来汉口,路上很麻烦而且安全也是问题,请转告萧战妻小,我一定照顾她们,党国不会忘记牺牲的英雄,另外请帮忙找一个枪械教官,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汉口党部虽然四处漏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