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沒有, 坐了別人的順風車。」
姜稚南隨口一問:「誰呀?」
如果說是寧辭, 姜稚南肯定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白薇頓了頓:「不告訴你。」
這麼說反倒是勾起了姜稚南的好奇心。
「不對, 如果是我不認識的人你應該會說「你不認識」, 你說不告訴我, 意思就是那個人我認識,但是你不想告訴我是不是!」
陸然的聲音又遠遠傳來:「我以前聽說人的足部連接人身體的每個器官,我還不信,看來今天你腳站那麼久真打通什麼穴位了?人都變聰明了。」
「滾滾滾,別搞這些封/建/迷/信的,你再插話我要拿擦腳的毛巾塞你嘴裡了,美女聊什麼天你少管。聽牆角爛耳朵,知不知道。」
白薇聽他倆鬥起嘴來,沒忍住跟著笑。
吹乾頭髮之後,白薇搗騰了下寧辭搬上來的那箱暖寶寶。
她貼了個在被窩裡,果然沒過多久暖寶寶就發熱起來。
鑽進被子裡,白薇在感受到溫暖時,耳邊又盪起他的那句「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白薇的錯覺,這間濕冷又狹小的屋子,因為寧辭來過,似乎總殘留著某種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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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薇鎖門出去,一眼就看見樓道上靠著鐵圍欄抽菸的黃毛。
她收回目光,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往樓梯口走。
在她即將走到黃毛面前的時候,男人伸腳橫在牆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滅了煙,笑了聲:「今天大周末的,妹妹出門這麼早啊?」
那腿橫在她面前,腳上穿了雙泛灰的白襪子,褲腿口上沾著些機油,看起來骯髒極了。
她沒答話,想繞過去。
可黃毛並沒有就這麼讓她過去的意思。
「出去陪男人啊。」
他不懷好意地往她胸部和腰上看了看。
這種目光讓白薇泛起噁心,她意識到他是在有意糾纏,厲聲道:「請你讓開。」
黃毛收了腿,直接擋在她面前。
「別急啊,我這不就是跟你聊聊天麼。」說完,他把頭湊到白薇耳邊,「昨天開豪車那男的跟你關係不一般吧,你昨晚把他往家領,是不是那啥了?」
黃毛不懷好意地笑起來,又低聲:「他給你多少錢?」
「你發什麼癲!」
白薇脊背發涼,身上一陣顫慄,朝後面退了幾步,只為和黃毛拉開距離。
她提高聲音:「你離我遠點兒,我要報警了。」
「報警?」黃毛不以為意,「我又沒怎麼你,怎麼?裝得這麼清高,說句話都不讓?」
「妹妹你實話告訴我,你多少錢給他的。」
「我也買一晚上唄,你給我打個折。」
白薇被他口中這些露骨又噁心的話氣得有些發抖。
「走開,別噁心我。」
她挪開步子,準備推開黃毛,對方卻順著她手的動作抓住了她的手腕。
黃毛攥緊她的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跟誰睡不是睡?」
磚紅色房門被打開,房東鄭阿姨拿著只鐵鍬出來,雙手舉著鐵鍬往黃毛身上打。
「小畜生,老娘租房子給你,你騷擾我侄女兒是吧!」
黃毛被打得後退,撒開白薇的手,雙手擋在臉前面,被鄭阿姨揮舞著鐵鍬砸了好幾下。
鄭阿姨罵到:「你這個小流氓,二十一天不出雞的貨,壞蛋一個。」
黃毛疼得大罵:「老娘們兒,你一把年紀裝什麼雷鋒。」
鄭阿姨停手把鐵鍬杵在地上,一手叉腰喘著粗氣:「你要是再對我侄女兒說這些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