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你怎麼了?」錦嫿察覺到了不對,關心地問道。
「是發生了何事?」
「阿姐……」若雪聲音輕輕,「阿姐……你不要嫁人好不好?」
錦嫿一笑,捏了捏若雪的臉,「阿姐終究要嫁人的,等若雪長大了便懂了。」
若雪扯住錦嫿的袖子,手中力道很大,她努力壓制心裡的絕望,聲音依舊很小。
「可阿姐之前說過……等我長大之後嫁給我的……」
錦嫿愣了一下,「若雪,那是一句戲言,何況你也是女子,還是我的妹妹。」
「我不懂……」若雪壓抑不住,眼淚掉了下來,「阿姐明明答應過我的……又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即使是替代品也無所謂。
阿姐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錦嫿見若雪落淚,連忙哄道:「好好好,阿姐不嫁人了,阿姐等若雪長大……」
說完便輕輕擦掉若雪的眼淚。
若雪忍不住撲到錦嫿懷裡,眼淚浸濕了女子素白的衣裳。
若雪抱緊了錦嫿的腰,「阿姐不許嫁人……」
「好,阿姐不嫁人。」錦嫿輕輕拍了拍若雪的背。
錦嫿覺得若雪還小,等長大點便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看見她濕漉漉的眼睛,她總會心軟。
夢境到了這裡,月箏醒了過來。
連續做了同樣的夢,這說明什麼呢?
夢中那個叫若雪的女子便是有執念之人嗎?
是錦嫿違背誓言嫁人了嗎?
月箏不覺得這是她天馬行空隨便做的夢。
夢能連接上本就不易。
月箏起身洗漱了一番,四人重新聚集在一個臥房。
月箏看了三人一眼,「你們住進客棧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
顧清和江妍一齊回答沒有,只有沈棄的眼神有點放空。
月箏看向沈棄,「沈棄,你呢?」
沈棄回神,見月箏直直地看著他,他耳根又開始發燙,「沒有……」
他夢到他如願給她繫上紅繩,不算是奇怪的夢吧……
月箏收回視線,不打算講述她夢裡的故事了。
說出來怕他們不信,而且她的夢也沒有做全。
她提議道:「我們去這座城的城主府里看看吧,說不定有新發現。」
江妍回想了一下,「說起來,昨日走了好久,真沒去過城主府。」
顧清冷冷道:「那是因為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城主府,這裡再大總會回到原點。」
月箏回憶了一番夢裡的場景,「最高的樓便是城主府。」
「你是如何得知?」顧清冷眼掃過來。
月箏被顧清的眼神凍了一下,「我……我猜的啊,那作為城主府不應該最顯眼嗎?」
沈棄見月箏瑟縮了一下,他立即怒視顧清,「他不信你,我信你。」
少年陰鷙的眼神令顧清格外不適。
那個眼神像是要把他一刀一刀凌遲,陰冷滲透到了骨髓中。
月箏看向身邊的少年,她看到少年冷峻的側臉,漂亮到無可挑剔。
她心中一暖,他是無條件信她。
江妍見氣氛不對,連忙說:「好了好了,我也覺得小月箏說得有道理,我們去找城主府。」
為了避免兩人吵起來,她扯了一下顧清的衣袖,「顧清,我們現在出去找吧?」
顧清從徹骨的寒意中回神,自覺跟上江妍離開。
待兩人走後,月箏看向坐在她身邊的沈棄。
沈棄兇狠的眼神早在顧清離開之前收了起來,他垂眸,頗有些不自在地問:「怎麼……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