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夢一直都是若雪的視角。
「你還挺聰明的。」若雪撫摸著手中的玉佩,承認了。
「從我一進城便開始了?」月箏又問道。
「你們一進城裡我便知道到了。」若雪淡淡道。
那天她看到一襲紅衣的月箏,她很像阿姐。
即使再像,她也知道她不是阿姐。
她一直很清楚,卻依舊讓她看到她的記憶。
「為什麼?」月箏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阿姐的性格,你不是在努力扮阿姐?那就給我扮得像一些。」
「否則我有的是辦法控制你。」說到後面若雪的聲音帶上了威脅的意味。
她太想阿姐了。
她終究按耐不住安排了戲曲與月箏見面了。
她明明知道月箏不是阿姐,卻又在聽到月箏喚她的名字時,她還是會心中顫動。
「可你知道我始終不是她。」月箏無奈地說道。
清醒還要找替身,月箏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又如何,你跟阿姐長得如此像……」若雪沉默了一瞬,一個念頭湧上心頭。
「你會不會是阿姐的女兒……」
「不可能!」月箏立刻否認。
若雪的記憶里,錦嫿是人類,落離也是人類,怎麼可能生出一個妖。
「不管你是與不是,你都得留下來陪我!」
若雪不願細想,「你忘記方才的話,給我好好扮阿姐。」
又看了月箏一眼,勾唇一笑,「你不用期待誰會來救你,他們找不到這裡,就算找到了也進不來。」
城裡一處荒涼的地界,有一個漩渦形成的黑洞。
黑洞之中,寒風化成實質的利刃。
颳得少年臉上身上都是細小的傷口。
血珠冒了出來,他像是不知道疼一般往前走。
顧清和江妍趕到時,看到漩渦之中的沈棄,江妍著急地說:「顧清,怎麼辦?」
顧清皺眉,「沈棄你瘋了嗎?你真的不怕死嗎?」
此刻顧清說不出諷刺的話。
世人皆怕疼怕死,而沈棄明知危險卻還不要命地硬闖。
除了瘋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棄沒有回應,任憑漩渦中無數細小的利刃劃到他的身上,執意往前走。
他好沒用,又弄丟了她。
頃刻間,少年的月白色的衣袍沾上了血跡。
數百條血跡,不至於染紅衣袍,血珠滴落到空間中,寒風一點點變輕。
顧清看到這一個現象,他覺得奇怪。
這個漩渦蘊含了無窮的力量,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力量,饒是他進去了也不一定出得來。
但沈棄的血滴到漩渦之中竟能令利刃不再攻擊變得溫順起來。
江妍也發現了,她看向顧清,「這是怎麼回事?」
顧清回答不上來,是血的緣故嗎?
黑洞吸收了少年滴下來的血,變成了一條通道,城主府出現在眾人眼前。
此時,臥房內。
月箏試圖跟若雪講道理,「若雪,要不然這樣吧,你讓我們出去,我們幫你打聽打聽錦嫿在哪裡,之後帶她回來見你,你看怎麼樣?」
若雪冷笑,「不可能。」
月箏十分不解,「你不是想見到錦嫿嗎?我們幫你找到她,這樣不行嗎?」
若雪從榻上起來,「這種話十年前我還是信的,待你們出去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現在要記得阿姐,所以你得留下來。」
月箏保證道:「我可不會像那些誤入城裡的人一般言而無信,我這邊信譽槓槓的!」
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