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出手了，甚至他都不明白為何會出手。
江妍不等他解釋，先去扶倒在地上的洛三娘。
洛三娘虛弱地靠在江妍懷裡，「姐姐……三娘好痛……」
她抬手輕撫江妍的臉，指尖微動，一縷暗光進入了江妍的眼眸。
隨後，洛三娘窩在江妍懷裡，給顧清扔了個挑釁的眼神。
顧清在接收到洛三娘的眼神後，他周身的氣息逐漸變冷。
「妍妍，洛三娘不懷好意。」顧清急切的向江妍解釋。
他厭惡洛三娘到直呼姓名了。
「顧清，我討厭你。」江妍沒有回頭看顧清，語氣格外冷。
月箏奇怪地看著江妍的身影，在她這個位置，兩人是側身對著她的。
她看不到江妍的臉。
女主有點ooc了啊。
女主的人設不是膽怯善良嗎？
女主還男主，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啊。
——顧清，我討厭你。
這句話在顧清腦中回放。
少年臉色發白，似乎不相信這句話會從江妍嘴裡說出來。
他唯一的朋友，如今討厭他。
自從江妍那一句「我討厭你」之後，顧清整天都繃著一張臉。
情緒再也沒有外泄過，屋子裡總瀰漫著沉悶和冷意。
次日，顧清看了一整天江妍與洛三娘越來越親近。
他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想挽回他的朋友，可是他不會。
洛三娘肯定是有問題的。
月箏與江妍也親近，但不會如洛三娘一樣沒有分寸。
洛三娘是那種無時無刻都想貼上去。
本就不是朋友之間該有的親昵。
他趁洛三娘離開一會兒，便抓住江妍的手腕，拉她走到一旁，「妍妍，你不要與她親近了。」
顧清不曾察覺到他的語氣帶上了請求。
江妍冷冷地看向他，「放開我。」
「我與誰親近與你何干？」
「你又是我什麼人？」
這兩個問題，問得顧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良久，他輕輕說：「我們……你是我朋友……」
「是嗎？」江妍扯了扯嘴角，「只是朋友的話，那你管得也太寬了。」
「我與誰親近，那是我的事。」
顧清第一次見識到少女帶刺的樣子，他被少女的話扎得啞口無言。
他確實沒資格管她。
「鬆開。」江妍冷冷地說道。
「妍妍……」顧清手中的力道鬆了松，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妍妍……我不討厭洛三娘了……你不要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他想挽回她。
甚至他都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
他只想挽回她。
然而江妍只是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不要誤會，我對你沒有敵意，我只是討厭你。」
「為何……」顧清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空。
「沒有為什麼。」江妍甩開顧清的手，走向洛三娘。
顧清如遭雷擊般愣住在原地，他的身形極為蕭瑟寂寥。
他恍然想起幾個月前少女乖巧地跟了他一路。
他除妖，她幫他包紮傷口。
他不善言辭，她替他開口解圍。
他的生活一直都有她的身影。
現在都要失去了嗎？
他深知解藥做成之後，他們終將會分別。
可不是如今這樣的。
他受不了她冰冷的眼神。
月箏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