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風見狀,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萬一不小心打到月月就不好了。
他也沒想到少年那麼能抗,一般人抽上兩鞭已經暈死過去了,而他竟然還能清醒。
最終,慕容風氣得拂袖離去。
站在地牢的眾人也跟著撤去。
月箏聽見腳步聲遠去,她的眼淚還是一直掉。
方才她在賭,賭慕容風會不會對她留情,若是賭輸了那便替沈棄受著。
這一路上,一有危險沈棄都護著她,而今也是。
好像只要他在,他總是第一個衝到她身邊的人。
她實在太遲鈍了,沒有一次意識到,當時只覺得他是個好忽悠的傻子。
「別哭了……」似乎是察覺到人都走了,沈棄輕輕鬆開她,看著少女的臉上的淚痕,他想幫她擦掉。
可他手上的血一直滴,他怕弄髒了她的臉。
「真的不疼……」少年笨拙的想安慰她,可來來回回只會說這兩句話。
痛是真的。
可心中的喜悅可抵身體的痛。
他不願離開?嶺,他也從未想過勸她說一起離開?嶺。
這是她的家,他只會想盡辦法留下來。
很久之前,他就決定不會讓她為難。
只怪自己太笨了,不會哄人,看她哭成這樣,若是他臉上的表情輕鬆一點,是不是她就不會哭了。
少年的狀態很狼狽,髮絲凌亂,臉色蒼白,唇邊是血漬,只餘一雙鳳眸明亮,整個人交織蒼涼的破碎感。
月箏心裡難受,「你這個傻子,沒事認什麼罰,不知道隨機應變嗎?」
她忍不住埋怨,「離開?嶺,我可以去找你啊。」
「不一樣的。」沈棄輕輕地說。
可我一刻都不想見不到你。
身體已經撐到極限了,他完全是憑想保護她的執念清醒,最終他再也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月箏擦掉眼淚,將沈棄帶回臥房。
看見少年渾身是傷,她自知自己沒有看傷的能力,便去找沐柔師姐。
沐柔隨月箏來到臥房,想用靈力查看一下沈棄的傷,只是靈力怎麼都進不去。
月箏見狀,急切地問:「師姐,怎麼樣了?」
沐柔奇怪地說:「他的身體自動隔絕靈力的進入。」
隨後,她看了一眼少年身上傷痕,「這些傷,是受了千雷鞭吧?」
「師姐,嚴重嗎?」月箏擔心地問道。
「自然嚴重,鞭子上的雷不亞於天雷,打在身上可想而知。」沐柔解釋道。
瞧見月箏眼底泛起了淚光,沐柔安慰道:「小師妹,不用太擔心,?嶺最不缺草藥仙草了,我給你寫幾副藥,熬給他喝上幾天便好了。」
「謝謝師姐。」月箏放心了一些,連忙道謝。
沐柔寫好藥方後,又看了一眼榻上昏迷的少年。
少年確實生得極美。
這幾日她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師妹似乎對慕容公子無感了,較為喜愛帶回來的少年。
不過師妹的私事她不好過問。
沐柔將藥方交給月箏後便離開了。
翌日。
沈棄依舊沒醒,不過餵了藥之後,氣色好了一些。
江妍找到月箏,將鏡子還給了她。
月箏想起來撮合男女主的事情,忙問道:「妍妍,怎麼樣了?效果怎麼樣?」
江妍咬了咬唇,「沒用……」
月箏皺眉,「怎麼可能沒有用?」
她這一千兩黃金白給了?
「不是……」江妍知道月箏誤會了,解釋道:「是沒用上,那天我房裡的桌子不知怎的有動靜,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