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孩子死了……」產婆猶豫著說道。
芍藥聞言,上前瞧了一眼孩子,孩子緊閉雙眼,沒有呼吸,體溫是涼的。
剛出生的孩子,一般都會哭,孩子不僅哭,體溫還是涼的。
安陽郡主突然瘋癲地笑了,「死了……竟然死了……」
折磨了她十個月,竟然就這麼死了。
許是氣急攻心,安陽郡主笑完之後昏死了過去。
產婆只好看向芍藥,芍藥看著錦布包著的孩子,「尋處遠一些的地方丟了吧。」
「免得讓郡主看見心煩。」
產婆只好抱上孩子,離開了屋子,她不明白緣由,只感嘆孩子真可憐,一出世便死了。
不過她沒有時間給孩子安葬,只能寫了一行字,棄子望有好心人安葬。
為了自己良心安,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暗沉的天,籠罩了整個天地,暴風雨落下,產婆只能丟了孩子,快速離開了。
落地的孩子,似乎剛醒,哇哇大哭起來,只是哭聲被暴雨掩蓋住了,無人得知孩子並沒有死。
直到一個不忍心的老乞丐撿了他。
月箏忍不住哭了出來,原來沈棄的名字是這麼來的。
圍繞在牡丹花叢的光漸漸消失,月箏看見星星點點的光消散,那是屬於玉澤的妖丹碎片。
如今真相得知,月箏想到之前安陽郡主熬的湯,味道很怪的湯。
安陽郡主是想殺了沈棄?
到底為什麼呢?
明明可以互不相干的,裝作慈母的樣子只是要殺沈棄嗎?
月箏越想越心慌,她要趕緊帶沈棄走。
然而,她剛站起來,就撞上了安陽郡主和淨淵。
「好奇心不小嘛,都來到這裡了。」安陽郡主冷冷地開口。
「歡顏,她是妖,一隻野狐狸。」淨淵眼中帶著厭惡。
「抓起來。」安陽郡主吩咐身邊的侍衛。
「是。」帶刀侍衛領命,朝月箏逼近。
月箏想用法術,淨淵似乎早就料到月箏的想法,拿出一個法器,念了一段咒語,發著金光的繩索捆住了月箏。
發著光芒的繩索滾燙無比,月箏幾乎站不穩,她覺得皮肉都在被火烤,灼燒的痛楚,痛得她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更別說掙扎了。
安陽郡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痛苦的月箏,很快冒出了狐狸耳朵和尾巴,厭惡感在心中蔓延,「帶走。」
源源不斷的火舌,一寸一寸烤著月箏的皮膚。
月箏努力想清醒,可是痛意折磨得她幾欲暈厥。
她該怎麼辦?
不過有一點她清楚,安陽郡主沒有立刻殺了她,想必是覺得她還有用處。
可是她痛得真的沒有精力思考,安陽郡主到底想做什麼。
她被侍衛拖進了屋子,她快昏過去的時候,淨淵又念了一遍咒語,繩索的滾燙漸漸消失。
月箏緩了一口氣,怒視安陽郡主,「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安陽郡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原本以為你是人,想救你一命,沒想到你是妖。」
「救我一命?」月箏想到屋子裡的書,「那本書,是你放的?」
「還有芍藥的問題也是你想問的?」
「對,沒錯。」安陽郡主眼中帶著鄙夷,「當時我只覺得你是愚蠢的人,不打算管你,沒成想你也是妖。」
月箏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救我?你無非是想讓我同你一樣,讓我殺我心愛的人,對嗎?」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簡直連畜牲都不如!」
「住口!」安陽郡主氣得拔了身邊侍衛的劍,一劍朝月箏身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