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覺得自己還是有的:&ldo;但有沒有可能你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妹妹?&rdo;
&ldo;那也是你表妹!擁有同樣的姥姥姥爺,同樣四分之一的法國血脈,以及同樣無與倫比的美貌與智慧!所以你就真的不能稍微滿足一下我臨走之前最後的願望,幫我照顧一下我那孤苦無依的可憐男神嗎?&rdo;
&ldo;不能。&rdo;
&ldo;江愛國!!!&rdo;
蘇幕語氣聽上去已經急得快要哭了出來。
江序卻難得的在自己有些過於淳樸的曾用名前仍然無動於衷,只是把遮陽傘從右手換到左側,理直氣壯道:&ldo;叫我也沒用,主要你說的那個陸濯,我怎麼聽怎麼都覺得不靠……&rdo;
&ldo;咚!&rdo;
江序話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了重重一聲悶響。
他本能回頭,才發現身後那家原本沒人的小雜貨店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長腿帥哥。
看上去最少一米八五往上的模樣,即使穿著最簡單的黑色t恤和黑色長褲,也掩蓋不了寬肩窄腰的好身形。
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棒球帽。
帽檐壓得極低,根本看不清臉。
但江序依舊憑藉著那雙筆直挺拔到不像話的腿,那兩隻冷白削長骨相分明的手,以及那截兒流暢利落的清晰下頜線,主觀認定了對方一定是個大帥比。
畢竟手和腿都這麼好看的人,臉能丑到哪兒去。
更何況大帥比手裡還拿了把巨大的戶外傘。
儘管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剛才在地上用力頓了一下,但並不妨礙大帥比繼續沉默地拿著那把大傘,從櫃檯後一路走到了暴雨里,再把傘柄穩穩噹噹地插入底座中間。
最後&ldo;嘭&rdo;的一聲,利落打開。
寬大的傘沿瞬時替江序遮擋住了他手裡那把臨危受命的遮陽傘原本所不能擋住的狂風驟雨。
映著屋檐下橘黃的煤油燈光,像昏天黑地里驟然被開闢出的一方溫暖淨土。
讓在風雨里奔波了整整一天,還被父親拋棄又被表妹逼迫的江序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關懷,忍不住朝對方露出了一個真誠感激的笑容:&ldo;謝了,帥哥,你人真……&rdo;
&ldo;好&rdo;字還未落地,帥哥就抬起了頭。
下垂的帽檐順勢上仰,露出了原本隱匿在陰影里的那雙冷冽眼睛。
是狹長深邃的眼形,眼角也是極窄的銳角,眼瞼順著深挺的眉骨延展出微薄的內雙,直至眼尾鋒利上揚,裹挾著瞳孔極深的黑色同冷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猝不及防地一眼看來時,就有種幾近掠奪般的驚心動魄的利。
像大漠冬日蒼寒粗糲的雪。
是江序在同齡人中從未見過極富攻擊性的好看眼睛。
以至於在迎上對方視線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忘記了自己接下去要說的話,只是怔在原地,硬生生地把到了嘴邊的&ldo;好&rdo;字變成了一個&ldo;帥&rdo;。
直到對方重新垂下眼瞼,漠然答出三個字:&ldo;我知道。&rdo;
江序才猛然回神,然後迅速紅了點兒耳根,連忙避開視線,假裝沒事地飛快說道:&ldo;哦,那個,還有,就是,我想在你家門口躲會兒雨,但一直擋著你們做生意也怪不好意思的,所以能麻煩你幫我拿兩根冰棍嗎,就要最……&rdo;
&ldo;不能。&rdo;
&ldo;嗯?&rdo;
&ldo;最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