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大叔呢?&rdo;
&ldo;我讓他繼續上去了。&rdo;
&ldo;那行李呢?&rdo;
&ldo;我讓大叔帶著走了。&rdo;
&ldo;那你呢?&rdo;
&ldo;我讓……&rdo;
&ldo;嗯?&rdo;
江序抬頭:&ldo;什麼叫那我呢?&rdo;
陸濯垂下眼皮,漠然陳述:&ldo;方圓一里之內,只剩這一輛小三輪,方圓一里之外,應該都不會過來。今天暴雨,全城堵車,網約車也不會在晚高峰接這個地段的單,所以你打算怎麼辦。&rdo;
江序:&ldo;……&rdo;
他似乎不能怎麼辦。
只能看著陸濯,不自覺地眨巴了兩下眼。
琥珀色的眼眸在橘黃色的煤油燈光下顯得格外乾淨明亮,鼻頭也尖翹,是一副聰明相,但因為睫毛是又長又卷的忽閃忽閃,浸滿了雨水後,濕潤地一眨一眨,就平添了幾分清澈的不太聰明的可愛。
猝不及防就被可愛了兩下的陸濯:&ldo;……&rdo;
竟然毫不意外。
這麼多年了,某人怎麼還是只長個子不長心眼。
陸濯垂下手,轉過身:&ldo;跟我來。&rdo;
&ldo;啊?&rdo;
江序愣在原地,沒太反應過來。
陸濯舉著傘,側眸:&ldo;你很想感冒?&rdo;
&ldo;不是,我……&rdo;
&ldo;還是說你覺得跟一個背地裡菸酒都來的海王gay單獨相處會有危險。&rdo;
&ldo;???&rdo;
這怎麼還帶翻舊帳的呢?!
&ldo;不是!我都說了……&rdo;
&ldo;不是這個意思的話就跟我來。而且你放心,我不抽菸不喝酒也沒有任何暴力傾向,更不是海王,所以你的人身安全暫時還能得到保障。&rdo;
說完,陸濯就撐著傘,轉身走向了店內。
他說得平靜淡漠又毫無情緒,就好像如果江序真的沒有跟上去的話,那就是確實覺得他會圖謀不軌,並且他也不會因此而感到任何意外。
向來最吃道德綁架這一套的江序:&ldo;……&rdo;
草。
原來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江序總不能用實際行動再次給陸濯本就不富裕的人緣關係雪上加霜,只能硬著頭皮,勾著書包帶子,不情不願地跟了上去。
等到一路跟著陸濯走到了雜貨店裡面,才發現原來那些裝滿零食日用的貨架之後竟然還擺著一張單人行軍床,一個很大的灶台,以及一架看上去有了些年頭的老式木梯。
木梯這一頭撐著地,另一頭搭在天花板上的一個方洞邊,順著木梯爬上去則是一間低矮狹小的閣樓。
閣樓只在臨街的方向開了半扇窗,窗前搭了張書桌,擺滿書本卷子,靠牆的方位則放著一方床墊。
床單陳舊泛白,牆皮也潮濕起殼。
整個屋子卻收拾得異常乾淨整潔。
即使是在常年陰濕多雨的南霧,也並沒有木質老屋裡那種慣有的返潮霉味,只有一種老式洗衣粉的乾燥的清香,是小時候經常能從奶奶那裡聞到的味道。
原本應該脫落斑駁的牆皮也被一張張獎狀糊滿,不難看出房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