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短髮阿姨看清騎摩托車的人是陸濯後,先是皺著眉一凶:&ldo;濯娃子!你啷個又騎摩托車嘛!都說了危險得很,莫騎,莫騎,你非不聽!&rdo;
然後又看見了他身後解開了頭盔的江序,頓時笑成一朵太陽花:&ldo;哎呀,這是哪個地方拐來的男娃兒嘛,啷個恁個乖嘛。&rdo;
江序對南霧話聽得一知半解,還沒反應過來是個什麼意思,陸濯就已經淺笑道:&ldo;嗯,是乖得很。李孃,今天又麻煩你們幫忙看店,辛苦咯。&rdo;
&ldo;沒事沒事,反正我們每天都是擺龍門陣,在哪兒擺都一樣,莫得區別。就是花哥在天台上等你們好久咯,你上切看哈嘛。&rdo;
&ldo;要得,李孃。&rdo;
陸濯說完,就轉頭看向江序,&ldo;一起上去?&rdo;
江序被他這無縫切換的南霧話和普通話弄得懵了一下,但還是跟著陸濯上了樓,才發現原來閣樓浴室門口那塊歪歪扭扭的木板竟然是道門。
推開後就是一個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露台。
和樓下雜貨店一樣,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用自家搬來的板磚舊石修砌而成的,在南霧的潮濕雨季里不可遏制地從縫隙之間掙扎出了鮮嫩的青苔。
圍欄上則放滿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植物,有的江序認識,有的則從來沒見過。
露台中間還搭了個自製的燒烤架,幾個有些眼熟的花臂大漢正圍成一圈,大汗淋漓地烤著燒烤。
所以傳說中的花哥莫非是……
江序有了不好的預感。
而幾個大漢聽見動靜回過頭,剛準備招呼陸濯,就先一眼看見了江序。
短暫的對視。
為首的那個花臂大哥很快反應過來,一腳踩上小板凳,就用燒烤簽子指著陸濯,凶神惡煞地喊道:&ldo;龜兒子,你今天要是再不把保護費交給老子,老子就弄死你!&rdo;
&ldo;……&rdo;
他這一下沒有弄死陸濯,但是很成功地創死了江序。
江序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徑直走向欄杆,就準備翻身跳下去。
陸濯忙一把提溜住他的領子,拎了回來:&ldo;怕什麼?&rdo;
&ldo;我沒怕,就是單純想死。&rdo;
江序額頭抵著陸濯肩膀,攥著拳,耳根紅得快要滴血,語氣也充滿了生無可戀的絕望。
花哥先是一愣,緊接著立馬反應過來:&ldo;嗐,原來都知道了啊。那好說好說,以後都是兄弟,你跟著陸濯叫我花哥就好,你咋稱呼。&rdo;
江序依舊埋在陸濯懷裡,紅著耳朵,答得瓮聲瓮氣:&ldo;江序。&rdo;
&ldo;行,那以後我就叫你小江了。&rdo;花哥也沒多逗他,只是看向陸濯,&ldo;今天來找你,是王老闆那邊想叫你出個台,明天正好周末,你跟我們跑趟不?&rdo;
&ldo;?&rdo;
出台?!
原本埋在陸濯懷裡的江序身形猛然一頓。
陸濯垂眸理了一下他的頭髮:&ldo;今天晚上我出去有點事,就先不補習了,明天上午補給你。&rdo;
&ldo;……&rdo;
這是補習的事嗎!
而還不等江序著急開口。
花哥就又說道:&ldo;放心,小江,我們就問你借陸濯倆晚上,很快就還你。主要他爺爺最近住院可花了不老少的錢,他今晚高低得跟我們走一趟黑市掙錢。&rdo;